没有了面具的夜千行似乎让她觉得更加真实，以前他们之间总是隔着一张面具，她摸不着他的脸，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变化。

但现在一切都那么真实的展现在她的面前，他在她的面前仿佛一切都变得透明，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了任何隔阂。

“为何这样看着我？”终于回到了倾云殿，但云清寒仍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眸光一直直直的看向楚离，甚至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

“楚离，你是不是还爱着夜千行？”云清寒酸酸的问出这句话，之前楚离那么决绝的选择离开夜千行，而且她也说她不爱他了，但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不是真的。

如果她真的不爱他，刚才他们不会那么甜蜜的拥抱在一起；如果她真的不爱他，她不会同意与他一起回夜月国；如果她真的不爱他，她也不会用那样温柔的眼神望着他；如果她真的不爱他，她不会对他笑得那样倾国倾城……

太多的如果，虽然云清寒不想相信，但却没有办法骗自己。

“是。”楚离没有丝毫犹豫，果断的承认了自己对夜千行的感情。

虽然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向夜千行表达出她的感情，但她自己的心里很清楚，她是真的爱了他，无可自拔的爱了他。

“你不是说你是个无心之人，不会再爱任何人了，为何会爱他？”云清寒的情绪有些失控，十分激动地对楚离吼道，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楚离的面前露出如此暴躁的一面。

以前的他在楚离的面前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给人的感觉好像那暖暖的春风，让人觉得很温柔；而此刻的云清寒却像是一阵突然的暴风雨，让人来不及躲闪。

“爱不需要任何理由，爱了是爱了。”面对云清寒的暴躁和质问，楚离从容淡定，并未表现出什么其他的情绪。

“楚离，我也很爱你，为何你不愿意试着爱我一次呢？”云清寒努力让自己的情绪恢复平静，有些心痛的问道。

他自认为自己对楚离的爱不少于夜千行，凭什么夜千行能得到楚离的爱，而他却不可以？

“我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人，而那个人是夜千行。”楚离知道这样的话对云清寒有些残忍，但她必须要说出来，因为她根本无法回应他对她的感情，所以只能想办法让他放弃对她的感情。

“楚离，你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楚离的话好像一把把尖利的刀子刺在云清寒的心，他心痛得无以复加。

“我也不想这样，但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楚离对云清寒一直都只有友情，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爱情的。

“好了，我明白了。”云清寒深呼吸了一口气，每吸一次气，心似乎痛得更厉害，但他不想再让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楚离的面前。

他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些，然后对着楚离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意，淡漠的离开了。

虽然楚离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但他却仍然无法放下对她的感情，他一定要想办法得到楚离的心，绝不会这样让她跟着夜千行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