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姑娘要这样,大家就准备好带子自绑吧,也只好以这样的方式想陛下请罪了。”
“行了行了,犯不着用苦肉计,学什么?开始吧。对了,先把悬铃放下来。”
之后,栀子便如一个木偶人一般听着清发号施令,做着各种呆板僵硬的动作,面无表情的。
这样一天下来,她觉得她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操控。
秦王政回来了,问道:“清,她今天表现怎么样?”
“回陛下,今天表现有进步,不过奴婢采用了强硬的手段,望陛下恕罪。”
秦王政看向一旁的栀子,看见栀子如一个木头人一般地跪坐在一旁,身子挺得老直,双眼无神,面无表情。他走过去扶起他,问道:“你怎么了?累了吗?”
栀子不答。
一旁的悬铃忙过来跪下说:“陛下,清逼迫夫人做着做那,甚至强行让夫人束胸,让夫人很不高兴。”
束胸?他不禁看了她的胸一眼,看着的确比平常平了很多。他拉着她进了寝房,将她的衣服解开,发现胸口紧紧地缠了好几层纱布,将雪白的双峰挤压得扭曲变形了。他忙将打结打得很紧的束带解开,一层层地将纱布松开,只见原本雪白的双峰上尽是红红的勒痕。
束带解开后,栀子终于感觉放松了,呼吸顺畅了。她突然感觉委屈爆发了出来,转身伏在床上,负气地说:“我不要当王后了,我受不了。”
秦王政立即叫人传清进来问话。清随即就进来了,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清,寡人让你教导礼仪,让你对她严格要求,但没叫你虐待她,竟然束胸这样的事都敢做出来!”
“陛下恕罪,奴婢之所以会冒死做这样的事,无非是想让夫人能更有王后的仪态。王后的形象宜端庄大方,为天下女子之尊,不可妖娆……”
“行了,”秦王政说,“收起你的那一套,王后该有端庄的仪态,但并不是就要把美掩藏起来。女人是该注重德行,但也该注重美态,美貌本来就是造物主赐给女人的恩泽,女人应该将它释放出来。”
栀子听着秦王政的这番话,不禁感到惊讶,她没想到他会讲出这样的话来,没想到在这个问题上他们竟惊人的想法一致。
而清听了这番话不禁感到难受,造物主没有赐给她女人的柔美,她有的只是一张四方的严肃的脸,所以她很讨厌那些爱美爱打扮的小女人。
秦王政看了清一眼,想着她毕竟在宫中多年,侍奉过多位太后,于是只是说:“你跪倒外面去,好好反省一个晚上。此后,再发生这样的事,绝不轻饶。”
“是。”清退下。
栀子将衣服系好,坐起来,说道:“陛下,你刚刚那话说得真好,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话虽那么说,但是规矩你还是要学的,别以为就可以偷懒了。”
“自然不会,但是陛下,清有些要求实在过分了一点,你若还给她特权的话,她更是不得了,我真是苦不堪言呢。”
“好好好,我会派人监督她的,她若再敢对你做什么,我就立即罚她出宫去。”
“陛下,倒也没必要这么这么严格,我只希望少给我点压力就好。”
他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
清与众宫女跪在外面,她心中开始生恨,她想起了邹良人跟她讲的话,她回顾了周围的宫女,这些宫女都是蘅安宫秋棠入驻紫微殿时带来的宫女,清观察了左边的一个叫碧荷的宫女,那碧荷的脸上似乎带有怨色,于是清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又过了一天,这天,栀子仍旧在学习礼仪规矩,但是这天,她轻松多了,清不敢再对她呼来喝去,更不敢对她提过分的要求。栀子知道清是采取消极的态度了,不过她可不管,她本来就觉得都是些没意义的事。
于是,栀子按照自己的习惯灵动轻盈、摇曳生姿地走了一段,在场的宫女都鼓起了掌,赞叹道:“主子,好美,好美的,再来一段。”
经人这么一夸,栀子更加来了兴致,她理了理曵在地上的裙摆,又理了理头上摇曳的金钗步摇,然后迈着猫一样的步子向殿前走去,腰肢轻摇,裙摆曳起,金钗摇曳,风华绝代,她一直走到殿前,然后陡然转过身来,回眸一笑。
众人似乎都被倾倒,掌声变得更加热烈起来,“夫人,真的好美,惊艳到婢女们了。”
而清默默立在一旁,呆板的眼睛里透露出诡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