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他点点头,“你现在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啊,以前还知道掩饰收敛,现在是堂而皇之地跑出宫去,还去了那种地方喝酒!!你的所作所为像一个君王夫人吗?你这样的行径传出去,只会令寡人颜面扫地!”
“是啊,我本来就不适合做君王夫人,陛下,不如你废了我吧,逐我出宫吧!”
他没想到她会讲出这样的话来,她人虽然回到了宫中,心却仍然在外面,他捏着她的下巴,声音变得冷冽起来,“寡人记得上次在秦赵边界上就跟你说过,被寡人临幸过的女人,就绝不可能离开秦王宫。”
“陛下,那你要我怎样?留在你身边,我也做不好你的夫人,做不好你的夫人,你又会责骂我,我要离去,你又不许,那我该怎么办?”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必须做到令寡人满意,一心一意伺候寡人,恪守宫规,一切听从寡人吩咐。”
栀子听到他这样自私的话,感到无比失落,“可我不是木偶。”
“你当然不是木偶,你是寡人的女人,寡人只要你安安分分做我的女人,这很难吗?”
“我只想做我自己。”
“你自己就是寡人的女人,二者不冲突,可以重合,不矛盾。”
栀子发现再这样说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只会被他越饶越晕,她只好另辟蹊径地说:“陛下,你的女人不是我,是会成为王后的那个人。”
他听到她说到这件事,以为她在介意这件事,如果是这样,他反而高兴,起码她是在意的。于是,他说:“知道为什么没有选你吗?原因就在于你行为举止过分轻佻,动不动就逃出宫去,引起了多少事端,寡人的颜面都给你丢尽了。你的行径实在与王后的德行相去甚远。”
“是啊,我本来也不适合在这王宫里。”
“白栀子,你再讲这样的话!”他说着就扬起了手。
栀子被他的举动吓了下,她突然感到委屈,哭喊道:“你要打我吗?你打呀!”
他没下手,见她那么一哭,怒气也就消了大半,他怎么下得了手打她呢。
栀子捏着手帕,在一边轻轻抽泣着。他过去,楼主了她,让她靠在怀里。
他看着几案上的膳食,知道她还没用膳。于是吩咐宫女说:“膳食应该已经凉了,重新传膳。”
于是, 宫女撤去案上的膳食,重新传上来新的膳食。他命令她坐下来吃饭。
经历刚刚一事,栀子突然没了胃口,不想动筷。于是,他盛了碗汤,又开始强制地喂她,栀子只好屈服了,艰难地按照他的吩咐吃完这个吃那个,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而他则在一旁看着书,慢慢等她把饭吃完。
这时,张辛来报:“陛下,李侍卫长有事要禀报陛下。”
秦王政便放下书卷,吩咐宫女照看着栀子,然后去书房召见李斯去了。
“启禀陛下,追杀白夫人一事已经查清楚了,至于幕后的主谋,臣先请陛下赦免臣的罪臣才敢说。”
听李斯这么一说,他心底也就差不多明了了,他说:“恕你无罪,你快讲。”
“陛下,幕后的主谋就是太后。”
他差不多也料到了,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只是他原本希望不要是她,可是,却如不了愿,他知道他的母后仍然是要来找他复仇的。在这一点上,他们母子是一样的——有仇必报。
他们母子终究要为敌到什么时候?
这时,李斯又请示道:“臣斗胆请示陛下,要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秦王政扬扬手,示意他退下。李斯也就默默退下了。
他一个人默默地在书房里,咀嚼这所有的一切。为什么,他最在意的两个女人,总是这么伤害他,为什么她们两个就不能好好相处,给自己带来一点幸福?
对于那位伤透他心的母亲,他也早已习惯了,不过不管怎样,他也没法逼她上绝境。他只能庆幸他的女人没有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