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不是要吻他吗?你怎么不吻呢?你吻啊!”他喊道。
栀子抬头,泪容满面地看着他。
“你不要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让你吻他,你吻给我看!”他说着,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压制着她去吻躺在棺椁里的人。
这时,茜草从外面冲了进来,拼命地掰开了秦王政的手,“你干什么?他都死了!”茜草喊道。
秦王政扫了她们一眼,然后神情漠然地离开了。
栀子倒在了地上。茜草忙去扶起她,“栀子,你没事吧?”
栀子靠在茜草的肩上,她已无力气,真的折腾够了。“茜草,他逼我去吻成蛟的遗体。”栀子的声音颤抖着,很是微弱。
“我知道,你不要害怕。”茜草说。
“茜草,成蛟真的走了吗?”
“是走了,但也没走。他只是放下了现世的包袱,但不会离开我们的。”
“茜草,为什么人会死?”
“有生就有死,不管是谁,从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在活着的这一刻,尽量享受幸福,成蛟肯定也愿意看到你幸福,不愿看到你这么悲伤。”
“茜草,陛下,成蛟,还有我,我们到底谁错了,一定是我对不对?”栀子说。
“谁都没有错,是命运的错。”茜草说。
“命运的错,”栀子喃喃地说,“是啊,或许我们没有相遇会好一些。如果我小时候没有认识政,后来也没有认识成蛟,那我也不会认识你,也许我们就会各自生活在自己的角落里,好好地度完一生。”
“栀子,别这么说,这不是你造成的。如果没有你,成蛟和政的这一场战斗也会发生,这在他们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好了。而且,我相信,不管是政,还是成蛟,还有我,即便命运再让我们选一次,我们也会选择认识你。”茜草说。
栀子的泪流下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茜草,你说说政和成蛟以前的事吧。”栀子说,此刻时多么的想追忆过去的日子。
为了追忆逝去的美好,也为了安慰栀子,茜草开始说起遥远的记忆:
“嗯,那时,先王祖父还在,我和成蛟才六岁,我们是宫中出了名的金童玉女。那时,我们在紫微殿第一次见到政,政刚从赵国回来,那时的他很青涩,你认识那时候的他吧,他很少讲话。政,成蛟,还有我们很多宗族兄弟,一起学习,我是他们中唯一的女孩子。那时候,政沉默寡言,成蛟又正经,他们在一起没话说,不过在我的调剂下,相处得还不错,当然,还有蒙恬和王贲……”
茜草娓娓动听地讲述这些往事,栀子听着,仿佛跟着她的记忆回到了过去,看着那一幅幅青葱而美好的画面,如果,一切可以回到过去该多好。然而,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