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夹,卢道石直接喝进去一大口水,胸中也逐渐感到气血不畅。
等他醒来的时候,刚刚的一切都消失了,他躺在湖边的草坪上,像是惊魂未定一般环顾四周。
几个舍友担心地看着他,而他苏醒的第一句话就是“人呢?那个女人呢?”
“什么女人,老卢,你在做梦吧,你刚刚跳下水说要演一场戏,结果自己溺水,是彬哥把你救起来的。”
蔡徐击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冲击太大,所以决定不刺激他了。
“哦哦,原来是梦,是梦就好。”
他整个人松了一口气,然后后仰躺在了草坪上。
十一月末的花城已经准备转凉,晚风不再只是带来烦闷的空气,而是一种难得的清爽。
他的初吻还在,他还是那个纯洁的少年。
而这个时候,在公园周边晃了一圈的谢自才走了回来。
“肾虚仔,你这下真的是自作自受了,大!美女的吻香不香?”
“什么?难道刚刚那一切是真的?击哥,你们快告诉我,救我的人不是那个人对吗?是一个真正的大美女对吧?”
卢道石此时心又慌了。
“嗯,算吧,算大美女吧。”
蔡徐击只能违心地点点头。
“对对对。大肌肉美女。”
谢自才当然是无情揭穿,这么看起来,自己只是被戴绿帽子而已,好像也能接受。
听了这话,卢道石就跟遭遇了晴天霹雳一样,整个人呆呆地望着远方。
“你们告诉我,求求你们撒个谎,那个女人没有帮我人工呼吸对吧?”
蔡徐击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看向陈宇。
“宇哥,我怎么回答。”
陈宇也不知道该说啥。
有时候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本山大叔有一句话说得好,说,说破无毒,这个叫崩溃疗法,就是通过谈话的方式得到治疗,简称‘话疗’。”
谢自才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得尽快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要不然所有人就该注意到他被戴绿帽子了。
“我脏了……”
“啊!”
卢道石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一般,想冲进去水里洗个澡。
他坚守了二十年的贞操,就这么没了。
他想好好地发泄一下。
然而,鬼魅般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得亏我没走多远,你怎么又想寻死了,少年,要不加入我们铅球队吧?保证给你一个良好的心态,对了,还能陪你玩各种紧张刺激的游戏哦。”
任娇娇挑了挑自己的眉毛。
“我先送你上岸吧,老弟。”
随后,她粗大的手臂再次一夹,卢道石再次陷入昏迷。
随后,他就被任娇娇拖上岸再来了一次人工呼吸。
“呵呵,小东西,嘴还挺好亲的。”
几个室友就在不远处,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怎么办?彬哥,要不你过去让她把人交出来吧?”
“这我也搞不定,你见过老虎把猎物抓住之后会轻易吐出来的吗?想把他救出来安全撤离根本不可能。”
“宇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啊?救救老卢。”
“有,你跳下水去换他。”
“那算了,我还是先帮他算一卦吧。”
他随便捡了三个方片石头就开始起卦。
“震上兑下,归妹以娣,算了,我还是回去给他捡两幅草药补补吧。”
卢道石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
宽大的肩膀以及结实的臂弯,就像一堵厚厚高墙。
“呵!你醒了?我说你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武术课的同学,我,记住你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话一出,卢道石赶紧吓得跑回了宿舍。
这天晚上他频频做噩梦,直到早上还是惊魂未定,把众人都搞得睡眠很差,所以一大早蔡徐击就给他端来了一碗草药。
“老卢,起来喝药了,可以安神止惊的。”
“哦哦,谢谢。”
卢道石现在很想睡个好觉,所以也没仔细思考这东西能不能入口就一口喝了下去。
“神棍,你行不行啊?可别又把人吃中毒了。”
萧文彬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直到卢道石慢慢躺下,鼾声渐渐响起。
“可以啊,神棍,你的药终于生效了一次。”
“那当然,这次我可是很自信的。”
陈宇也被他们的谈话声吵醒,掀开帘子一看,却发现卢道石都吐白沫了,
“额……击哥,你跟他有很大仇?”
“意外意外,你们就说他睡没睡吧?看他也不闹了。”
“嗯,对啊,不闹了,死者墓前状态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