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阿姨休息去了。

堂屋就剩下老高和春香。两人面对满满一桌菜，不知为何还是觉得有些凄凉。

老高问春香冷不冷。春香没有说话，起身拿了件袄帮老高披上，不用说，老高在发酒寒。

春香坐下问：老高，我们认识有多少年啦？

老高思考了片刻，道：十五年快小二十年总有了吧？

说完，两个人碰了一杯，喝干。

春香笑笑，又问：你睡过我吗？

老高呵呵笑了。笑声中喉咙咳出一口浓痰。老高随口吐在地上，用脚踩上去前后踩撵了几下。

春香自语道：你没有睡过我。陈大个子睡过，还不止一次。这狗东西挺滑稽。

老高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啦！老陈是好人……

春香道：你俩人都好。老高啊！……

老高想听下文，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看春香。

春香突然咯咯笑了，她害羞地埋下脑袋，脸上泛出红晕。

老高说：有话就说嘛。你这是弄得哪一出啊！

春香稳了稳神，很认真地说：今晚，我想让你睡我。

老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多年了，跟春香发生床第之欢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

他没有跟春香睡过。不过，他经常吹牛跟春香睡了，显示自己有能耐。

老高认为春香喝酒喝糊涂了。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脑门，春香则伸出手把老高的手端在自己的胸口，目光极其温柔地看着他。老高有些不自在了，目光就往上看，又往下看……

春香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