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平走后,这时,姚小姐的脑海里才冒出了宝贵。 她开始在心里怨宝贵在这个时候去了上海,虽然是自己同意他去的,但是,人心都是如此,没有问题的情况下不会责怪,一旦有了事情,想法又不一样了。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没有道理可讲。
无形之中,姚小姐就把宝贵和宋玉平在内心做做比较。
虽然宝贵对她有一份热诚的爱,但是,这份爱,硬帮帮的,粗糙,土气,没有上海男人那种呵护至微,体贴到心的感受。
姚小姐不否认,自己还是喜欢那种男人的温情,它能够融化女人骨髓里面的嗲嗲柔情。
宝贵是给不了的。虽然宝贵现在财大气粗,但是,姚小姐对于钱财还是不太计较的。
姚小姐就觉得心里乱,头绪繁杂。她不敢往下想,也不愿意再多想了。
夜暮完全笼罩着圣玛丽医院门前绿荫浓郁的植被,反射出深沉、墨绿色的光。
过道里面的电灯闪亮出一溜耀眼的光。虽是春夏之交的季节,医院的过道里却透着寒意。
宋玉平买来了馒头,大肉包和一碗馄饨。
医院里看病的人渐渐离去,值班护士偶尔走过。
宋玉平不但端来了可口的馄饨,还把自己的外衣给姚小姐披在身上。温暖的关怀,无言的举动让一个女人怎能不动情?
洋医生尽职尽责,他又从手术室里面出来了。他告诉姚小姐,孩子目前心跳和呼吸都有所好转。由于检测设备有限,从现象分析、颅内不会有积血,能不手术尽量不手术。毕竟开颅风险太大,还是需要观察。肋骨已经做了固定,从x光拍的片子看。只要不做运动,孩子的骨头复原要比成年人容易。
最后,劝说让他们夫妻俩人找地方休息,即使待在这里于事无补,在洋医生看来,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是夫妻。
宋玉平提议去轿车里面休息,后排座位是可以躺一个人睡觉的。
于是,俩人推让都要对方先去睡。最终还是要小姐进了轿车,和衣躺下。
宋玉平坐在驾驶座,也闭目养神。
到了半夜,姚小姐突然一声惊呼,恶梦中她看到魔鬼的身影,那个面目狰狞的家伙伸出长长的利爪,要从她的怀里夺走新生。她拼命争夺孩子,与魔鬼进行生死存亡争夺和斗争。她岂是力大无比的恶魔的对手?渐渐地孩子在凄惨的叫声中离开了她的手指……她哀求着,呼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