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姐拿出上海大小姐盛气凌人的高傲姿态,伶牙俐齿的她,用沪腔特有的抑扬顿挫,张弛有度的快语速,仿佛挑战这里大妈跳脚骂人的架势,连珠炮似地“轰”了过去,可是谁都没听懂。
棺材头摸着脑袋,挥挥手说:行行行,女人不要说,让你男人过来说话。
宝贵笑呵呵地搬了一把椅子让姚小姐坐下,在她耳旁轻声说:安琪弗用担心!
然后来到棺材头面前说:我是国民政府南京警察局的荣宝贵,不知道几位找我有何见教。
宝贵先搬出自己的身份,压一压对方的势头。潜台词就是,你们敢于对政府公职人员不敬小心后果。
这几句话还是管用的。自古民不跟官斗,斗的结果都去了梁山落草为寇,不划算。
棺材头就在心里暗骂荣宝银,没有说清楚对方的身份。首都的警察好惹吗?那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呀。
可既然来了,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灰溜溜地走。
棺材头跨前一步,显示自己是个有说话权力的老大。他说:你说你是警察就是警察啦?我还说我是蒋委员长嘞。谁信你?我们合肥很多警察还都是我兄弟吶……
众人听了笑起来。
宝贵说:既然你们来了,就不能让你们白来一趟。今天,我就当着众乡邻的面,用我们警察的功夫,会会你们。但我有话在先,当着大伙的面说好,谁败,以后就别出现在这个村子?
棺材头只好应答:好!
他也希望今后不来此地,不想再遇到这个对手。
围观的人已经把村公所前围成圈,大家听宝贵说的自信,就鼓掌,就喊好。
棺材头是主帅,不会轻易出手,对方已经下了战表,岂能不应?
他说:顺子,你上。
宝贵说:别,先上两个给我预热一下。
棺材头一听,这么厉害?他说:好,顺子和四六子,你们俩上。
俩人出来,又踢腿又下腰。
宝贵说:不要摆架式,你们俩把我抱住就行。
这话一说,全场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