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这样的好事吗?竟然偷了她的黄金还要归还。 五日后,凉州城下归还?是不是眼了,再仔细一看,一点也没看错,信中确实是这么说的。这个偷金贼怎么知道她要去的地方是连州?她记得一路上她对谁都没说她要去哪里,这偷金贼又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管不来这么多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这信中的话可不可信,仔细想想娴雅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三袋黄金啊!价值连城,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强匪为了这三袋黄金死在了娴雅的刀下,不论谁得到了它们跑都来不及,那还会傻愣愣的又还回来,想到这里娴雅直骂自己是猪脑袋。这可恶的偷金贼,偷了她的黄金就算了,居然还放下这样的话来迷糊她,他是不是觉得她很好骗?那么,偷金贼你可以直接去死了。
没有了三袋黄金的羁绊,一路上没遇见一个强匪,可是她还是吃不好睡不香,路打听来,都没有黄金的一点消息。倒是听到不少关于龙应天和秦峰都在在找她的事情。
娴雅心里十分着急,心急之下竟抱着一丝幻想,希望那偷金贼说的话是真的。
很快娴雅走到了香洲,从香洲坐船可以直接去连州,不远,只有两天的水路,离偷经贼所说的五日刚刚只剩两天。
人困马饥,娴雅走进离码头不远的一座酒楼打算吃了饭再搭船回连州。
一坐下来就听到整个大堂的人都在谈论一件事情:
“灵州城龙应天正在召集天下工匠在荒岛上开山修田,累土成地,修建大型村屋,据说要在荒岛上建一座朝暮城,还要建一座朝暮楼……”
“好好的龙应天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去荒岛上建什么朝暮城?莫非真是有钱没地方?”
“我听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一个女子。”一个人神秘兮兮的说道,他的话音一落立即引来所有人的疑惑。
“女人,灵州城主龙应天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怎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大费周章呢?”
“你一定是瞎说的吧,传言龙城主有断袖之癖,怎会为了一个女子去那么一个荒岛去修建朝暮城?”
“他没有瞎说,我刚从灵州过来,确有此事。听说龙城主修建朝暮城和朝暮楼是为了三年前被他休弃的肖大小姐。”
“他既然将那肖大小姐休弃了,为何还要去为她修建朝暮楼呢?难道他对她余情未了?”
“没错,据说龙应天在京都时一有空就去肖家堡看望肖老爷,可是肖老爷一直都不愿见他;龙应天从京都回到灵州不久就备了厚礼又亲自去肖家堡提亲,肖老爷还是不愿见他。”
“我还听说,多邱国凌源皇帝也叫人备了厚礼去肖家堡下聘,要聘肖大小姐为多邱国的皇后,连封号都有了,据说叫凌源皇后,可是肖老爷还是拒绝了。”
“有这样的事情?”众人觉得不可思议。
“千真万确。”
“真是怪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直比说书还要神乎其神。
“事啊是啊,这多凌源皇帝和龙城主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听说那肖家大小姐三年前被龙城主休弃后就不见了,至今下落不有明,不知是死是活……”
娴雅默默地听着,就现在听别人的事情一样,心里已经没有一丝波澜,那些于她而言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叫梅一,曾经的为爱痴狂的肖娴雅已经不复存在。不过令她好奇的是怎么多邱国的皇帝也向自己提亲了?他们素不相识的,一定是讹传了。想到这些娴雅抿嘴一笑,人言真是可畏。
吃完饭娴雅不经意地往下看时,正看见一队人马骑着马在大街上呼啸而过,再看看那马背上绑着的不正是她丢掉的三袋黄金么?偷金贼,这次你们死定了。娴雅将一锭碎银子往桌上一放,纵身从酒楼的窗子上跳了下去,刚好落在她的马的马背上,娴雅两腿一夹,马儿长嘶一声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一时吓得众人惊呼。那伙人奔往的方向是码头。
当娴雅发现那几抹身影时,他们已经站在了一艘大楼船上,船已经缓缓离岸而去,娴雅急得在码头上团团转。她眼睛盯着渐渐远去的楼船,心一横,赶着马后退了一段距离,站定,咬了咬牙,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马儿身子一抖,发疯似的往前冲去,在码头上纵身一跳,落在了大楼船的甲板上,众人下了一大跳,还未反应过来,只看见马背上的女子身子往前一颠,手中的缰绳一松,顿时从马背上飞了出去,只见一抹纤细的身影从空中掠过,然后“晃荡”一声掉进了海里。
娴雅浮上海面,喷了一口海水,狠狠骂了一声:真***倒霉!
船上的人一阵惊呼,大喊着:“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有的人扶着船舷往下看,有的已经纵身跳下了水,试图将她救上来。
娴雅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将它插进船的木板,借着匕首的力量迅速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