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欢耷拉下小脸。

律凝渊意味深长，“其实清衍不是个坏人，我倒觉得他有一片赤子之心，无论在任何时代都难寻，你若是不讨厌他，不妨试试。”

谢千欢摆摆手，“算了，我已经受够了男人的苦，现在我只想跟着我师父好好学医，不想谈情。”

“也好。”

两人又随口聊了一些学术上的话题，随即，律凝渊便派人将谢千欢和两只小团子一同送出宫。

嘟嘟牵着谢千欢的手，昂起小脑袋，“娘，那个国师大哥哥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啊，是娘亲的老乡哦。”

谢千欢笑眯眯的，摸了摸嘟嘟的脑壳。

嘟嘟瞪大眼眸，“是从娘亲故乡来的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娘，你总说你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也没带我回去过，你们老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谢千欢抬起头，凝望天空，笑得很温柔，充满怀念。

“下次带你回去看看娘从小长大的地方，那是一座很美的山，山上的古观有些破烂，但很整洁，抚养娘亲的老头儿别看他穷，洁癖还挺严重的……有时候，娘会偷偷跑到山下的小镇里，街上可多好玩的好吃的了，还有孩子们最爱玩的游戏机……”

湛蓝的碧空，清澈的空气，炎热阳光下的美味雪糕和蝉鸣，构成了谢千欢的童年回忆。

嘟嘟听的心生向往，“娘，那你一定要带我回去看看！”

听着她们娘俩的对话，谢离卿神色有些黯然。

他……

还有机会去吗？

尽管谢千欢从来不说，可谢离卿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