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记得昨日,她和林隽喝得高兴,便多要了两坛酒,她表面看着好似没怪林隽,可到底现在林老爷所作所为都和林隽在信上所说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因此,她也算故意让他多喝几杯,也算出处她心中那点郁气,可不曾想,竟然会喝的那么大。
她缓了好久,试图回想起她是怎么从酒楼自己跑回来的,可却半分想不起,倒是隐约想起一点模糊的片段,她和宁衡两个人在床上似乎......似乎......她赶紧拍拍脸:“都是幻觉......是幻觉,我俩什么也没干...对,我俩什么都没干。”
刚把自己说服,可转眼就看到被子上的一点血迹,她惊的张大嘴巴,又立马低头看自己的衣裳,只剩下一身素白亵衣,而且亵衣还松松垮垮,带子都没有系好,她终于发出惊叫声。
她这边刚一出声,另一边在厨房一直备着醒酒汤的宁衡就赶紧端着大步走进了屋子里。
“你醉的太厉害,虽然昨夜你已经喝了醒酒汤,可未免头痛,还得再喝一碗才行。”
宁衡边说边走进来坐到床边,而姜柔儿一时不知怎么面对他,就如一个鹌鹑一样把被子严严实实盖住身体然后把身体转向床的里面。
半响见人不吭声,宁衡只得又说道:“我知道你醒了,快喝醒酒汤吧
。”
“我......我自己喝,你先出去。”她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的传出来,带着几分不高兴。
他蹙眉,还是不放心她,把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起身走了两步停下来。
另一边听到脚步声没了,以为宁衡已经走了,她微微松一口气,麻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结果转头就和宁衡大眼对小眼,她惊的瞬间变结巴:“你......你......你怎么还在屋里!”
“这是咱俩的屋子。”他一本正襟的说。
“额......我知道,虽然咱俩已经......已经......但那是酒后乱性......只可有一次......不能......不能......”
她眼神乱瞟着,吞吞吐吐的解释。
可这话让宁衡把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着她不愿和自己再近一步,他心头还是有几分失落,他走到床边,微微弯腰对着她的视线指着自己的嘴唇:“你是不想负责吗?”
“啊?”她惊的睁大眼眸,盯着他嘴唇上那一口结疤的口子,有些出神,心下暗道:难道昨夜他俩那么疯狂,她还把人嘴给咬破了?
她抬手手臂看了看,又低头看自己的胸口,试图找到一点昨夜留下的痕迹,可一丝都没有,她只得硬着头皮再次看向宁衡:“对...对不起,我喝醉了,都记不得了,但你放心,我肯定会负责的。”
这话听着像极了那些渣男醉酒
后和人春宵一度又不想负责的安慰话,这个想法刚从心头冒出来,她忍俊不禁,但旋即想到自己才十六周岁,又急忙补充了一句:
“但你现在是考试的关键时候,万不能被其他事情分心,所以昨夜的事情,咱们都不能再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