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烂摊子,当即叫她在家消停几天反思反思。
花钱能解决的事情它可以不叫事情,可自从母亲病逝,他秦沛这七年来几乎是又当哥又当爹还当妈,每天为公司里的事殚精竭虑,下了班还要祈祷妹妹能安安生生的不闯祸。
秦初娅年岁渐长,可做事却一天荒唐过一天。家里的男性都对她心软从不训斥,从前也只有母亲严厉能镇住她。
她横要风,竖要雨,也都要来了,也都给她了。
想演戏想出名想火,想唱歌想让大咖跟她合作,也让她如愿以偿了,就求一个别再惹出麻烦,可她简直是越来越肆无忌惮。
秦沛气得肝火旺盛,离订婚宴的日子近了,他却嘴里起泡,在家里发了两回火!
等订婚的事妥了,时间充裕,他必须要想想办法,不能再叫秦初娅这么无法无天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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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秘书室的人送了几个品牌的新品图册过来,江阮慢慢翻着给自己选了几套冬装,在傅成渊的支配下也顺手给他选了。
“事情解决了,这回高兴了吗?”
知道是演的还要演全套啊?
江阮抬眸,瞧了他一眼,“今天回兰庭整理了下东西,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没人照顾都枯死了,扔的时候感觉好可惜。”
傅成渊觉着江阮有点心不在焉,从进门的时候就神游天外似的。
他过去,从背后把人抱住了,“想跟我说什么?”
江阮犹豫几秒,皱了下眉一口气说了:
“……老先生打电话问了婚礼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就知道里头有事儿。
“老人家总操心不该操心的事,我前几天才跟他说过我会看着办,”傅成渊说:“下回他再问你,你就跟他说,都是我安排的,你不清楚。”
江阮几下挣脱了他的怀抱,回过身看他,用探究的眼神。
“所以你要办?”
傅成渊凝视了她几秒,“婚纱都做好了,你说呢?”
语气没什么变化,但江阮觉得有点冷,垂着眼错开了视线。
她希望自己不要再难过了,可实际上,她还是会难过很多很多次。
“我不想要婚礼,你能不能也考虑一下我的意愿?为什么你拿主意前不问问我呢?这明明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还不明白吗?我不喜欢被通知,”江阮说着说着眼里全是泪,“就像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异国,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你可以吓唬我,你可以威胁我,你也知道我害怕什么,但我是人,我总会有自己的想法。你难道想要一具空壳,一个人偶?”
沉默几秒,傅成渊开了口:“原本定在五月份,婚纱也一早做好了,但被另一件事拦着绊着,我没心情。回来后,你情绪很不好,我没心思。你不想要,把你的理由告诉我,如果你能说服我,我没有理由不同意。但你问问自己,为什么不想要婚礼,你的理由能立住吗?”
江阮被黑沉沉的眸子盯
着,眼睛一眨,要落不落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被傅成渊用指腹轻轻擦了。
“明天不是还要出门?别哭了,哭太狠明天眼睛非得肿起来,去洗洗早些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