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太用力了,磨得掌心有些刺痛。
胳膊在抖,司临垂头退开半步。摊开手,擦红的皮肉不单只有新鲜的痛感,更从内心深处生出了一种隐秘的畅快。
家里有医生,甚至有医疗器械,怎么会没有药物呢?
难拿是难拿了点,可小小一支就能将人轻易撂倒,付出与回报成正比呀。
扎带,麻绳,从手到腿脚,没有半分自行挣脱的可能。
胸口挨的那一拳真是不轻,司临仔细摸了摸自己的肋骨,又用力喘了两口气。没感觉,看来肋骨没断。
司盛谨混迹拳场,爱看综合格斗,这是司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观赏暴力能够帮助他发泄情绪,司盛谨没有系统训练过,走得纯粹是野路数。若是在他完全清醒时给自己来一拳,肋骨绝对会断掉。
司临像打扫寻常房间那样,不紧不慢地清理了现场。
门被打开了,老管家看清椅子上被五花大绑的雇主,指着他惊叫大喝道:“你在做什么?!”
司临抬眼扫过去,短刀在手里漂漂亮亮地转了个圈。
“这是我司家的地盘,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对着我大呼小叫?”
“是啊。”
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老管家吓了一哆嗦,僵硬地转过头,再度瞧见了斯乔年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劳烦您去请一请大家,让他们到这儿来。”
斯乔年笑得人畜无害,用冰冷的枪口抵住了他的脸,“配合点,快一点,好吗
?”
早早被驱逐出去的人哪会讲什么规矩条理?老管家冷汗直冒,惊疑地盯着斯乔年,脸不动,只敢转眼珠子。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做?!”
“啊,原来暴力之下还能讲道理啊。没事,别眼红,送你一套家主相同待遇。”
斯乔年朝司临的方向伸手,“绳子。”
麻绳隔空飞来,稳稳地落到了斯乔年手里。
捆成大闸蟹的老管家被关进了别的房间。
司盛谨换的这个管家倒是忠心,难怪他换掉了管家,原来的管家与蒋偲偲共事多年,他怕是担心出现不可控的意外吧。
斯乔年去而复返,司临主动道:“你不用去叫,我有通知他们过来,他们会来的。”
“你提前算好了?以司盛谨的名义?”
司临点点头,“以司盛谨的名义。”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
他指了指斯乔年手里的那把黑枪,斯乔年随意地拨了两下扳机,往他面前递了递,“金属模型而已,形式不伦不类的,也就吓吓蠢人,中古玩具店买的,你要吗?”
司临用两根手指抵着枪身推开了,“多谢,你还是自己留着玩吧。”
“嗯?你小时候不是最爱玩模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