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被堵得哑口无言,足足有半分钟没说出话,“你接了我的电话就没有这种事情了,你不关我也不会有,你自己要多折腾的,这不能怪我,你总要讲讲道理吧。”
她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傅成渊原本不想再把江阮瞒他的事情拿出来说,气得直咬牙,“你真是我祖宗,我哪句话说怪你了?我爱折腾那是我自己乐意,那是因为我不想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去惹个大的。我紧赶慢赶地回来是想叫你少生这隔夜的气,你埋怨我把你关着,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再不让我做点什么,二选一放你面前你当没看见,真想让我活活担心死是不是?你气死我就称心如意了。”
江阮蹙眉,一句也不想再听了。
她真的怀疑傅成渊这唠叨的毛病与日俱增,一天比一天严重了。
“你不是要休息吗?”江阮气短,伸手胡乱摸索着去捂傅成渊的嘴,“快点休息吧,不要再说了。”
静了几秒,傅成渊把她的手拨下来,“你是拿着我有恃无恐的,知道我这两天忙成了陀螺也不关心两句,白白疼你这么些年。”
江阮气不过,“我怎么没关心,我让你不要说话赶紧休息了,你还说。”
她很是干脆地翻个了身,不想再面对傅成渊了。
终于安静了下来。
窗外的天色是种纯净无暇的蓝,连朵云都没有,从窗户往外看的时候,像是一张画报。
江阮收回视线,她夜里睡得很饱,刚才又让气了个精神,现在一点儿睡意也没有,正想着要起身下床,这个念头刚在脑袋里冒出来,傅成渊的手就伸过来,结结实实将她拢进了怀里。
“今天的事情忙完了?正好陪你老公睡会儿。”
江阮沉默片刻,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往下推了推傅成渊的手,“衣服脏,我去换一身。”
几乎是一回来就直奔卧室了,她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先被傅成渊带上了床。
傅成渊没动,抵着她的耳朵轻笑,声音压得又低又轻,热气像把羽毛团起的小扇子,抵着皮肤轻轻地划来划去,酥痒的感觉登时从脑袋一路窜到腰间,江阮腰眼发麻,软到她不自觉地缩了缩。
“把手松开,”江阮卸了力,声音轻飘飘的,“我……我换好了就回来。”
傅成渊没吭声,不知有没有信她的话,但确实放手由着她去了。
江阮换了条宽松的家居裙,从衣帽间出来,顺手把薄透的窗纱彻底扯了个严实,整个房间仿佛瞬间加了层滤镜,柔和且朦胧。
晴朗的夏日午后,待在恒温的室内,不冷不热的,盖着薄被睡个午觉的确很舒服。
江阮上床之前根本不困,没觉得自己能睡着,但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接近五点了。
胸口好重,江阮给自己留了点时间清醒清醒,然后动作极轻地移开了傅成渊的胳膊,蹑手蹑脚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