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事,傅老爷子也有几分理亏,谁叫他非得瞒着不说,害他们这些人瞎张罗。
“你也甭说这么多给我听,依我看,你就是舍不得她出来,老宅这块地能把她吃了?”
傅成渊痛快认了,“您真说对了,您儿子我就是舍不得,江阮这些年过来了多少回,他们还能不认得?老宅这地是不吃人,不然她过来住的时候我就该拦着。”
傅老爷子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架势就头疼,“你就这么舍不得叫她出来?往后你要有什么携女眷出席的场合,她不还得跟着吗?”
“我带她出去,外头谁敢给她脸色看?家里这情况能一样吗?忌惮我也没耽误了给我添堵,”傅成渊把老人家的书给放回桌面,“不让她过来是为了两边都好,赶明儿他们把我惹急了,我真要撕破脸把不孝的名声给落实了,传出去就好听了?”
傅老爷子这辈子最在意名声,所以他没跟兄弟们闹得太僵,傅成渊这个儿子他是管不了,可他还想保一保傅家的名声不至于太难听。
“你就在旁边他们能怎么为难?最多跟江阮说说话聊上两句,实在不行,等下了饭桌你就带她走,不叫他们跟江阮单独说话就是了。”
傅老爷子其实已经有点动摇了,江阮这些年确实没少过来,就算没有这场正式的见面,可逢年过节一大家子总要聚在一起的,往后还有机会,兄弟几个的尿性他也清楚。
“你也正经和江阮说一说,这面可以不见,但我们有这个意思,没想看轻人家,要是江阮自己觉得如今身份尴尬不愿意也就算了,我看你推三阻四的,见个面跟要命似的。”
傅成渊这么推辞自然有他这么推辞的理由,爱生事的长辈自然不用说,江阮从前跟傅家的人相处起来就不尴不尬的,她最不愿意过来。
果然,江阮蹙了下眉,轻声轻气地问:“他们不是都认得我吗?”
傅成渊在床沿坐着,动动手把她搂过来,“长辈们觉得不该怠慢了你,还想着你过去正式见一见,总要给点见面礼表示表示。老人家为此还把我骂了一顿,说我将就,委屈了你。”
江阮的确是不太想,犹犹豫豫没说出话,傅成渊擅自替她做了这个主:“你不想见就算了,不用理他们,有你老公在呢,他们平日里也就使使长辈威风,不用看他们的脸色过活。这两天蔚嘉在老宅住着,你要是回去看儿子,刚好能碰见她,想逛逛街买买东西的话就喊着她一块出来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