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别墅里反省的江阮,除了反省自己,什么有意思的事都做了点。
傅成渊只说不让她出去,但江阮想要什么,都还是有人仔仔细细地给送了过来。
于是她拿到了各种绘画用的工具,把那张纸条和专业画纸对照过,江阮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她拿起笔试图回温阮恩阑曾经教给她的绘画知识,但小时候的江阮对画画其实并没有多么感兴趣,阮恩阑也不强求她学,所以学得都囫囵吞枣的。
江阮需要找点事情来做,以控制自己乱飞的思绪,所以她画了画,跑到傅成渊的书房里找了本书读,午睡起来,又把自己泡进影音室,还趁阿姨不在,自己去厨房做了个水果拼盘。
从影音室里出来的时候,阿姨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夏日里天黑得晚,傅成渊还没有回来,江阮走到茶台旁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只喝口水的功夫就被浓郁的饭香气勾得馋虫顿起,她凑到厨房去看。
阿姨见江阮过来,笑着同她说话。
“炖了鸡汤,文火炖出来的味道很鲜的,鸡肉也软烂,太太要不要先尝一尝?”
江阮端着阿姨递过来的小碗碟,喝到了一口鲜香无比的鸡汤,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您再等会儿,这道菜做完就能用餐了,还是说您先吃着?”
江阮问:“我先吃吗?”
“先生说晚饭不用等他,让您先吃。”
原来是这个意思。
江阮垂着眼,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是好是坏。
“那就先吃吧。”
傅成渊一直到深夜才回来。
江阮睡得好好的,又感觉有一条微凉的水蛇攀上了她的腰,这条蛇越缠越紧,引得她不住颤抖,叫她怎么躲怎么逃也避不了。
她拧紧了眉,逐渐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就望见了卧室角落里那片昏黄的灯光。
傅成渊刚洗过澡,身上沾着些许水汽,闻起来有一股很淡的香。
唇被轻轻吻了一吻,江阮逐渐清醒了,后知后觉地拨开男人掌在她腰间的手,撑着自己缓缓坐了起来。
她侧过头,借着昏暗的光去看傅成渊的眼睛。
“我以为我们在冷战,傅成渊。”
江阮张口的声音带着一股迷蒙不清的睡意,轻声轻气的,又带着几分沙哑,咬字都变得不甚清晰。
“冷战要有冷战的样子,所以你不该来碰我。”
显然江阮的话听起来不是那么的令人愉悦,傅成渊皱了下眉,嗓音低沉道:“你以为我们在冷战?”
江阮没有回答他,兀自掀开被子想下床,她刚刚醒,动作做起来慢半拍似的,一有什么企图都看得明明白白的,被眼疾手快的傅成渊一把拽住手腕扣住了,掀开的被子又被盖回了身上。
傅成渊的语调发冷,隐有怒意,“想生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