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乔年靠着半高的圆柜,隔着一小段距离打量对面的男人,随后缓缓走过去,将手中的水杯放下。
玻璃碰玻璃,声音不是太响,但分外清脆。
“江阮对我疏于防备,如果我真的想要做什么,中间两个小时,这个时候恐怕已经无可挽回了。”
斯乔年的话如同挑衅,说得温声温气,礼貌优雅,性质却极其恶劣。
可惜他本人似乎全然不觉。
傅成渊同样没有任何反应,他没有被激怒,只不过语气冷得有些令人胆颤,“你要真做了什么,现在就不可能还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斯乔年未置可否,目光悄然落在傅成渊佩戴的那枚戒指上,微微弯了弯唇,没有几分真实的笑意。
谁都没有露怒,气氛却凝重到底,空气僵得快要流不动。
傅成渊抬眼扫过去,“我不会容留她身边的任何危险,暂时的安全不足以说服我,你最好能够拿出充足合理的缘由解释。”
斯乔年倾身,垂着头拨弄了两下煤油火机,想要点烟的欲望在冒头,他自嘲般地按过几个来回,终于将打火机丢开,旋即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接下来我所说的一切,希望你能对江阮暂时保密。”
傅成渊没应,“看你打算说些什么。”
选择权捏在自己手里,傅成渊不给斯乔年余地,“至于告不告诉她,我自己会有判断。”
似乎认定傅成渊不会说出口,斯乔年没做挣扎。
……
车子因减速带不住颠簸,江阮在轻微晃动的怀抱中睁眼时,日头早已过了正午。
面前的景象熟悉,却不该在此刻出现,江阮恍惚地回想片刻,记起那一室优雅柔和的装潢,以及归家静养的斯乔年。
她好像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此刻看来,大概是傅成渊亲自将她带回来的。
是电话吗?
江阮心头微跳,他们碰面了?
“你见到他了?”
傅成渊没想将她放下来,换了个姿势抱着,让江阮以面朝他的方式坐在他的腿面上,“问他要了个地址过去接你。”
江阮睡得迷迷瞪瞪,忽然被外力唤醒,思维还有点跟不上来,只潜意识地往傅成渊的颈窝蜷了蜷,卸力的双手攀在男人的肩背上,以极亲昵且暧昧的距离由他搂抱着。
傅成渊也不收敛,拢着怀里纤细的腰肢,侧过去寻着江阮的唇,撬开唇齿,辗转厮磨。江阮被他一吻回神,迷离间想要躲开,挣扎几下后反被困得更紧。
傅成渊狠狠压制着不让她躲,如同烈风暴雨般裹挟着脆弱将倾的小玫瑰,控着江阮的呼吸强硬侵入,似乎要将她生生折断。
江阮严重缺氧,几乎喘不上气,生理性的泪洇红眼角,她从尚未清醒的模糊跌入下一个失控的深渊,攥着傅成渊后衣领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紧打颤。
仿佛就快要溺毙前死死抓住的浮木,江阮张皇失措地挤出几个短促的音节,试图打断濒临失控的傅成渊,示软求饶。
“……唔……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