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安静得不像话,细微的旖旎响动钻入耳中,又酥又麻。
客厅仿佛有人在说话,江阮心弦一紧。
察觉她的意图,傅成渊到底还顾念分寸,及时收了手。
“又想咬人了?”
傅成渊嗓音沉沉,含着些许故意调弄的纵容。被他困在墙角的人唇上一片水色,眼角微红地轻轻喘着气,撩得欲瘾不住翻涌。
江阮气极,拽着傅成渊衬衫的手也不怎么安生。
“说了有人。”
“我知道有人在。”
傅成渊的语气不甚在意,似乎想看江阮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在又如何?”
可惜江阮抿着唇,沉默不语。
“不是你想我早点回来?”
傅成渊附耳,将声音压低:“该要的东西,我晚些时候再讨。”
他说得缱绻而又露骨,撤开时唇似无意般擦过江阮的耳朵,勾手搂着江阮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带进怀里。
“一楼有儿子的玩具房,左拐走廊第三间。”
过去的路线刚好避开正厅,江阮现在这副模样确实该藏一藏。
不用傅成渊说,江阮自己也要找地方躲,客厅里还坐着两位长辈,她再怎么样也做不到坦然露面。
一墙之隔,傅老爷子终于发问:“是谁过来了?”
刚才亲眼所见的场景不合时宜,管家不便直说,他有心想替先生瞒一瞒,但情况好像不太允许。
说吧,总感觉不能;不说吧,傅老爷子正在问,不说又不合适。
现编也要有个过得去的理由,管家正要说不说地犹豫着,傅成渊却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笑意微散,褪下方才的温柔,隐隐含着几分不达眼底的冷厉。
“原来二叔也在。”
傅和通心头重重一跳。
他之所以今天过来,显而易见是为江阮,为他这个着人好奇的侄媳妇。
不过,更重要的一层原因是傅成渊人在国外处理公事,不在国内。
没想到傅成渊会突然出现,这的确让傅和通始料未及。
但就今日的事而言,他横竖只聊了几句家常,傅成渊也挑不出他什么错来。
“成渊回来了,这半天不见人影,我当是谁呢。”
“我今天过来——”傅和通停顿得非常自然,仿佛刚想起来,“对了,小江呢?”
江阮从那会儿就不见踪影了,无非是傅成渊又做了什么好事,傅老爷子已经有心要避而不问,可偏偏傅和通这个装眼瞎的想故意搅合,非要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