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问了,他可以吃糖吗?”
傅成渊对于这些倒也没有如此严格,小家伙在身边注视着花篮翘首以盼,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透出想要的意图。
他语意温和:“没事,吃一点没关系。”
得到允许的傅煜伸出小手,从花篮里面捏了几颗糖。
见这边的交谈还在继续,应当是非常重要的来客,新娘暂时从伴娘团脱身,携裙款款而来。应项明自然地搂过爱人,引着她简单介绍了下傅成渊。
“原来是傅先生,久仰。”
准备请帖名单时,她留意到了这个名字。
那大抵是所有宾客里面,唯一不可高攀的人物,位于顶端的上位者和普通的民众之间,本质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如果不是因为应项明的工作,他们未必能和傅氏的掌权人有所关联。
新娘挽着应项明的手臂,温婉大方地打了招呼,傅成渊并未多言,只不轻不淡地应过。
不知一旁的小宝贝突然看到了什么,他眼睛一亮,不自觉地往前迈出一小步。
见蹭在身边的儿子走动,傅成渊顺着他所关注的方向投去目光,连带着应项明也侧身回望片刻。
但只有傅煜极认真地张望了许久,似乎在确认什么,随后神色也跟着雀跃起来。
他转身回到原地,轻轻拉住了傅成渊的衣角。
“爸爸,我可不可以去找妈妈?”
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句,应项明顿时心底大骇。
意识如同含化了薄荷,从前透到后。
能让这孩子称为“妈妈”的,岂不就是……
如果傅家小少爷说得如实,他的妈妈就在此处,那显然更早的时候就已有踪迹,不管那位是不是传闻中的亲生母亲,没道理到现在都毫无动静、无人知晓。
应项明略顿,孩子尚且年幼,说的话半真半假,不能断言如实。
可小家伙眼中的喜悦确实作不得假。
应项明不确定他更想要那种答案,事情如何发展也不受他的控制,只是震惊远远大过了其他种种情绪,一时间思绪纷乱。
几秒钟的间隙竟显得格外漫长,傅成渊似乎再次抬眼往某个方向短暂地投去视线,才不急不缓地对小家伙道:“去吧,慢慢走,不要跑。”
如果说刚才还有其他解释能说得通,那么傅成渊的话无异于将其他可能性全都抹杀,只留下了最后一种。
不等应项明多加思索,试图在婚礼的邀请名单上寻到蛛丝马迹,江阮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