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或多或少持续得有些久了,中途停歇的时间短到不足以迎接晴日。
或许其他都能够暂且抛开不谈,但有场就在近期的室外婚礼着实需要依靠天气状况来行事。
年后因为具体的时间安排有冲突,婚礼已经在原定日期的基础上后推了几天。这回又恰好赶上可能会降临的雨天,应项明简直哭笑不得。
请柬已经分发出去,时间不好再改,只能照着备选方案稍作调整。
一生仅有一次的重要时刻,谁都想做到尽善尽美。
好在婚礼这日的天气预报足够准确,雨后天晴,阳光绚丽,难得一见彩虹。
江阮很早就收到了请柬,前一晚才和傅成渊提到这件事。
应项明的婚礼选在周末,刚好是幼儿园的休息时间,江阮不能留小家伙单独在家,傅煜再聪明懂事也还只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各种好奇心都重的年纪,确实需要大人看顾。
既然江阮有事出门,就必须要考虑傅煜。
其实也简单,交给傅成渊完全足够,江阮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安心。
傅成渊听完,只淡淡掀起眼帘,深黑的瞳孔映出江阮的身影,片刻后嗓音轻缓地问道:“为什么不带上他一起去?”
江阮顿时一怔,她确实没有这么考虑过。
不过转瞬,江阮随即反应过来,这样的话,可不简简单单只是把傅煜带在身边。
或许她还没有习惯“母亲”这个角色。
知道实情的人仍然属于可以掌控的小范围,傅成渊有意控制着消息的传播,傅蔚嘉那边就是最好的佐证。哪怕他不刻意封口,大多数人在有明确的授意前都会假装糊涂、不敢声张。
说到底,江阮目前还不太能够轻松且主动地在旁人面前接受这层关注。
或者说得更直白一些,她没有办法坦然地将自己和傅煜、以及傅成渊之间的关系诉诸于口。
江阮的视线低了低,傅成渊倾身推开鼠标,搂着腰把她抱到腿上。
“不勉强你,明天放心过去就是。”
江阮似乎没有从刚才的情绪里脱身,一双清亮的眼眸微晃,连带着睫毛也轻轻颤了一颤。
傅成渊缓缓抚过她的面颊,拇指在一侧眼尾流连,眼底的某些物质也愈沉。
他缓而重地吻上江阮的唇,由浅及里,强势侵占,覆在后颈的手施加力道,叫她无法回避。江阮在喘息间微微将自己侧开,绕在周身的空气异常胶着暧昧,她潮红着眼眸,呼吸有些凌乱,又娇又软,楚楚可怜,简直要这把火烧到骨头里。
傅成渊的目光倏地沉了沉,避开电脑将她抱上桌面,深吻辗转继续时,他一手娴熟地拉开最上层的抽屉摸到遥控,啪嗒一声反锁了书房的门。
现在孩子就在身边,不避孩子不行。
覆了玻璃的桌面泛凉,江阮衣着单薄,加之心底的不安感作祟,被激得直往傅成渊怀里送。傅成渊再一次重重吻上她的唇,手开始大肆侵占属于他的领域,江阮闪避着身子想逃,却又被狠狠地箍在原地,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