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都知道了,你还不解释两句?”
傅老爷子敲了敲那份鉴定报告,“这都怎么回事,就不打算说一说?”
傅成渊反问:“您想听些什么?”
“那……江阮,既然就是她,有什么不能说的?她是小煜的妈妈,明眼见着喜欢孩子喜欢得很,又为什么不让傅煜那孩子知道?”
“你做的混账事我早就管不着了——”
江阮肯定敌不过心思深重的傅成渊,她还这么年轻,再长个十岁也未必就是傅成渊的对手,傅老爷子怎么想也是小姑娘受了委屈,又实在难以启齿。
“但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要是还让人家受委屈,我说的话在这个家里怎么也还有点用,我肯定要替她做主。”
傅老爷子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傅成渊拿捏着江阮,不让她认孩子。
傅成渊不想过多解释,他怎么说,说是江阮不愿意认,老人家有多疼爱宝贝孙儿能看到的人都清楚,回头事情还没说清,先把这个横亘给落下了。
再说,那也怨不得江阮。
只是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傅成渊也不想让旁人知道那些,以江阮的性子,一准会跟他闹脾气。
他整个担下所有的罪过,“这里面的事太多太杂,我之前不跟您说了,她好着呢,我身边只有她一个,傅煜也经常带去给她见,好生陪着也天天见的,什么都没有,您别想太多。”
“我怎么不多想?”傅老爷子说:“我就想知道,有什么好瞒的,是那件事见不得人了。我不信你这套说辞,要是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就不会发展成这样,起码傅煜能知道他妈妈是谁。”
“江阮她孤身一个,身边没有什么可靠的亲人,老江一家那么疼她,人家水灵漂亮的小孙女,才十几岁就给你生了孩子……我不信她是自己愿意的,你看看你做的什么混账事!”
傅老爷子一拍桌子,愤愤道,“当初说把她接过来照顾,就这么个照顾法儿?你做事的分寸哪儿去了?她要是还受了委屈,我是没那个脸去见老朋友了!”
傅成渊走到旁边的茶台边,斟着热水倒了杯茶,回身放到书桌上。
“现在让她知道您弄清了傅煜的妈妈是谁,她才是真难受。想帮她说话,替她做主,您也再等等吧。”
“还要等?要等多久?”傅老爷子简直要急火攻心,“小煜都四岁半了,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你说什么是时候?这件事你想拖到什么时候?”
他追问:“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逼迫了她。”
傅成渊没有回答,转而道:“外面的人没分寸,让老人家不顾身体劳心费神,我会稍微说两句做个警告。”
“您早些休息。”
他转身关门离开,这哪里是警告别人,是警告自己呢,傅老爷子气得险些抄起茶杯砸过去。
老人家许久没生这么大的气,傅成渊下了楼就知会了管家,让他上来留意着。
管家一头雾水,不知道父子间发生了什么,更不方便问,就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清理了桌面,然后请傅老爷子回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