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精明这时候就体现了,傅老爷子只得说:“因为想准备一个惊喜。好了,爷爷的乖宝贝,饿了没有?该去吃晚饭喽。”
傅煜无知无觉地透了个底,傅老爷子静下来前后思量了许久。
戒指的款式好查,官网一搜就能找到,经典款的love结婚对戒,一共有三个颜色。刚好对应了傅煜所说的,那么江阮手上的,不是玫瑰金就是黄金色。
要说凑巧,也未免太凑巧了。
他心里更倾向于另外一个答案,正着理找不出头绪,倒过来反而思路清晰了许多。
这么顺着一想,江阮出国的时间相当暧昧不清,按傅煜的出生日期再加上孕期来推,几乎就刚好吻合。
当初在国外读书,四年制的本科,她毕业的时间本该更早一年才对,可偏偏就迟了一年。
傅恒不怎么关注她,却也知道江阮一向聪明,成绩优异,不可能出现学业上的差误延迟毕业。但如果是身体健康原因,傅成渊不会在他面前一句都不提。
偏偏就迟了这么一年,如果傅煜真是她生的,那么就说得过去了。
怀孕到生产到休养,用上一年的时间不算多,这之后再入学读书,再到毕业也就是四年的时间,加起来不多不少,刚好五年。
没有实证,猜想只能是猜想,要想知道究竟是不是,有个便捷准确的方法就摆在面前。
——没有什么比亲子鉴定的结果更具有说服力。
也省得他桩桩件件都回想一番。
……
一眨眼真入了春,气温日渐回升,剧组也忙着赶进度,气氛一派欢快祥和。
自从外景搬到了真实的山区,江阮更没有条件过去了。年后也没去片场几次,这工作仿佛半点参与感都没有了。
她回到自己的小公寓住着,没有提前告诉傅成渊,就是某天开车出门的时候顺路过来了,于是就没再回去。
傅成渊知道了也没说什么,早有预料似的,晚上照旧如同往常过来陪她,温存一番再入睡,一切都和先前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称得上是小插曲的,大概是江建斌的案子走完流程有了结果。
开庭当天,江阮就误接了江温冉的电话,她没留意是谁打来的,接通后听出声音才反应过来。
陈月兰在对面张口就是一通哭诉外加痛骂,正常的量刑被说成是暗箱操作,不住地指责她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侄女是白眼狼,又怨恨她毁了他们一家人的幸福生活。仿佛所有的罪责都在她,都是她的错。
江阮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桌上,平静地听着,陈月兰得不到回应更加恼火,连指责都没有了,剩下的全是痛骂。
说到最后,她讥讽道:“江阮,别以为你的好日子能过多久。我说呢,你能有什么本事让傅家相护,要不是听别人说,我也不会知道你竟然还有胆子出卖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