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也还是到深夜才作罢。
如此一折腾,江阮又免不了要醒得晚一些。
傅成渊自然不在,抛开孕期不算,他很少会在江阮晚睡醒来后还在身边,偶尔会陪她一起到很晚才去公司。
江阮睁眼后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赖了一会儿床才起来。
……
自从上次在剧组见了江阮,秦初娅回去之后只要一想到当时的画面,就气到抓狂。
她在江阮面前狠狠地丢了脸,不仅如此,更是只能干站着,什么也做不了,秦初娅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一番,没有办法咽下这一口气,自然是不肯就此作罢的。
江阮根本就是不配,什么时候也轮到她来颐指气使。
秦初娅在家里发了好大的火,可惜秦家的人只有一两句安慰,全都没怎么表态,也劝说秦初娅就此作罢,不要再想。
那毕竟是傅家的侄小姐,已经在这上面摔过跟头了,难道还要再摔一次?
秦家也还不至于蠢到这个程度。
不然在婚事作废后的这么多年里,又如何能在傅氏的关系网下明哲保身。
当了一回死得明白的鬼,也就不会再犯糊涂。
可是秦初娅不甘心,“爸!你就真让江阮那么嚣张,看着我被欺负吗?”
秦建铭头疼道:“那你想怎么办,再去找她的麻烦?回来之前就跟你再三强调,让你安分点,你都知道那跟她有关,还往跟前凑不是自讨不快?你也让家里人省点心行不行?她背后有傅家罩着,你说能怎样,有一次还不够,非得再来一次才能长记性是吧?”
秦初娅被说得面色发红,还想争辩两句,就听老爷子秦立安开了口:“怎么能这么说初娅呢,那婚事也不全怪她,行了,都少说两句。”
他又转而去劝解孙女,“初娅,我知道你这孩子心高气傲的,接受不了这件事。可那江阮,终归也不比你好到哪里去。傅成渊在傅家长辈的寿宴上亲口说了,他只认他儿子的亲妈。”
“甭管那猜想是不是真的,江阮能上得了台面都是好的,她明面上毕竟是傅家的侄小姐。傅成渊为了面子,也不许有人骑到他傅家的头上去,因此他护着江阮也不全是因为江阮这个人,你一向聪明,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听了也该明白。”
秦初娅不管这些深的浅的,她就是对江阮这个人耿耿于怀,只要看她一天过得这么顺心如意,她就哪里都不舒服。
何况她凭什么当着傅家的侄小姐?那个位置不该由她来坐!
“我就是看不惯她。”
秦立安又道:“你别去看她不就好了,你听爷爷的,不跟她计较,忍这一时也就过去了。至于她如何,时间自有交代,傅成渊那个人薄情残忍,他今天护着她,可能明天就会翻脸,江阮她也未必有什么好下场。”
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不想再浪费过多的口舌,这江阮与傅家的事对于秦初娅是种羞辱,对于秦家其他人来说又何尝不是?
一天到晚总是提起来,也是自讨没趣。
秦立安挥挥手,“别想了啊,上楼休息去吧。”
秦初娅虽然极不情愿,但也别无他法。
她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家里的人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纵容她,秦初娅知道自己不能不懂事地继续闹下去,只好先回了房间。
她离开后,客厅只剩下了秦家父子二人,秦建铭又捡起了刚才的话题:“傅成渊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