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以为更汹涌的掠夺即将到来之时,傅成渊又撤了回去,将她扶坐起来再紧紧地圈在怀里,江阮就着这个姿势靠在他身上,全部的力量都放了过去。
唇色仿佛刚点了一点釉,更深的红色晕开在上面,异常水润,显得分外诱人。像是一枚成熟的果实,等待人前来采撷。
江阮在男人臂弯里喘匀了呼吸,两颊似乎又在发烫,她被吻得一身燥热,裹在身上的毯子在此刻就显得格外累赘,她抬手拂开。傅成渊看到了她的小动作,开口问道:“怎么?”
“热。”
怀中人低声诉控,傅成渊轻笑着帮她拨开毛毯,江阮感觉到男人的手掌落在了她小腹的位置上,不知怎的就浑身一僵。
她深深地按捺下来,想要不表露出来自己的情绪,却依旧被傅成渊察觉到了她的不自然,以及意外的过分敏感。
这个地方,曾经为他孕育过一个孩子。
他从未发现过,原来江阮对这里敏感得可怕,孕期的时候,傅成渊时常将手覆在上面去碰触,江阮最开始只是抗拒,后来就很少再会有什么反应。
可是腹部隆起的弧度一旦超出了某个限度,变得笨拙且圆润的时候,江阮就又开始抗拒起来,不再让他碰,傅成渊思虑她的感受也担心她的身体,不会轻易去动。
不知是不是因为曾经的怀孕生子,她才会这样敏感。
傅成渊起了挑弄的心思,他的手掌覆在那个位置,低下头附耳道:“阮阮,再给我生一个。”
头顶突然泼下了一桶冷水,凉得彻底,江阮的心猛地一坠,仿佛整个人从几千米的高空跌落下去,心跳在胸腔里异常用力,砸得她胸口都在痛。江阮一下子就从一种巨大的失重感觉中撕脱开来,她拼命要从这个可能的预想里挣脱,像是在逃避什么洪水猛兽。
第一个孩子对于江阮来说已经带去了足够的惶恐,她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对情爱尚且没有过怎样深切的体验,就被告知怀了孕,而且没有任何选择余地要生下这个孩子,这感觉仅仅是害怕远不能形容。
她失控在男人怀里挣扎,一面用力地强调:“我不,我不要生,傅成渊你答应了我的,你不能连这个也反悔,我不要再生了……”
傅成渊没有料想到江阮的反应会这样剧烈,他原也只是说说,让她再生一个的确舍不下心来,即便孕期给了最好的环境、十成十的关照和调养,江阮在中后期还是会因为各种反应难受,傅成渊都记着,也实在心疼得厉害,哪还真愿意让她再受这个罪。
傅成渊收拢了她的手让她冷静下来,再去出声哄人:“好,不生。”
江阮依旧浸在那种难以形容的恐惧中,她眼眶微涨,因为情绪过激所以呼吸也处于紊乱的状态里,傅成渊挑起她的下巴,倾身吻下去,在江阮慌乱的目光中有力地肯定道:“不会再生了。”
这一句保证并没有起太大的功效,可男人的声音带着镇定的力量,江阮虽然依旧在忧虑的惴恐之下,但却逐渐稳稳地回落到地面上。
见江阮恢复了一些状态,傅成渊才再次开口:“几天之后老宅那边有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