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去玉渊山也可以通过传送阵,不过学会了御剑,总要用一用才好玩嘛,不然辛苦了十多天不是白练了。
提到含白这个名字,玉井察觉到景殊面上有一闪而逝的温柔,而是不同于对任何人,甚至自己的温柔,含白是景殊喜欢的人么?
“嗯,她名唤含白,很好听的名字罢,不过世间容不下她,世人喜欢唤她妖月魔女。”景殊的笑里多是嘲讽。
玉井有些犹豫地停下脚步,还要继续往下走么?直觉告诉自己,这应该就是景殊所说的玉渊山,树木碧青如玉,整座山却像一个深渊,引着人直直往下坠。
“那里,有个特别的人。”景殊垂目。
越往下,各种声音越是猖獗,有女人尖细的哭声,男人的粗狂的怒吼声,老人沙哑的叹息声,尚未学会说话的娃娃的不满啼哭声,还有雌雄难辨的痛呼声,一声又一声,简直像锤在人心坎上,众多悲鸣交织在一起,让人觉得仿佛身坠地狱,魔音绕耳,玉井捂着耳朵一路往下跑,仍然无济于事,这些声音丝毫没有减轻。
灵力越来越不足以支持御剑,玉井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离开这座诡异山峰,二是干脆下去一探究竟。
自从上次玉井被罚之后,沈庭白就跟着玉井一同修仙史课,据说是月山授意的,因为他虽然在青阳长大,实际上却不是任何一任新弟子,只以辈分算来,他与玉井都是青阳第三百七十二代弟子,因此一同修习仙史课但也不奇怪。
“没呢,我只去过万流峰,飞白峰,重火峰这三处。”玉井照实回答。
“嗯。”玉井一点都不想睡,却还是应道。
玉井虽说也有些猜到景殊可能出身仙门大派,却没想到他居然就是青阳的弟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睁大了眼睛傻看着他。
“特别的人?”特别的人,她以为景殊一直是一个人。
走在林间山路上,不同于在天空瞧见的那般被黑色的雾气缠绕,反而是草木葱茏,树木苍翠欲滴,整座山显得极有灵气,令人奇怪的是,灵气充裕的山林,常常是飞禽走兽栖息的佳地,但玉井走了半天却没有看到一丝野物留下的痕迹,这是极反常的。
玉井正打算停下来歇一会儿,却发现不远处的天际竟有一个十八个血点轮转在一座黑雾缭绕的山顶上空,距离太远玉井还看不大清楚,遵循着好奇心的本能,玉井放慢速度缓缓地靠过去。
御剑到了上空,玉井辨了辨方向,就往玉渊山的方向飞去,玉渊山与飞白峰的距离不远不近,只是以玉井这初学者的水平,也是够呛,飞了小半个时辰,也还未到,灵力也快要不能支撑了。
玉井的瞳孔逐渐放大,此刻的震撼已不能用言语形容,远处的十八个血点,一一放大在眼前,竟是一道道巨大的血色阵符,相互连接,似乎共同压制着这山下的什么东西,难以想象这巨大的阵符要依靠什么来支撑,又压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