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收回手,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和一个仿若白玉的碟子,说是白玉,却又不是白玉,有寒寒的雾气缠绕在碟上。
景殊大概是早料到会是这样,自然面不改色。玉井却有些难过,自己又同别人不一样。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让你为这小丫头卜上一卦,卜她的命途。”
“不敢了。”玉井瘪瘪嘴,这不是没吓成吗。
阮郎敛去笑容,直直地看入玉井眼底道:“当然是好事,因为你的命途不受天地所拘,未来究竟如何,只看你自己的一颗心罢了。”
玉井看了一眼景殊,见他不反对,就把茶盏抱到手里,又喝了一口。阮郎见状也是觉得好笑,先才那一杯还没喝完呐。也不点破。
“来,玉井,把手给我,要放一点儿血。不会很疼的,你忍一忍。”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血雾逐渐缩回玉碟大小,阮郎的气息也逐渐平复。但玉碟却不复先时的洁白,阮郎拿出一个琉璃小瓶,将玉碟中的血逼入瓶中。直至玉碟恢复洁白,才将这些东西一一收起。
要放血,那自己身体的古怪,他们岂不是要知道了。想到此处,玉井摇摇头想往后躲,却被景殊揽在了怀里。以为她是怕疼,轻声安抚道:“别怕,真的不疼,你叔叔很厉害的。”
沉默了一会儿,玉井从景殊怀里扭过头,看着景殊的眼睛道:“我不是怕疼,只是我的身体很奇怪,我怕你们会觉得我是怪物。”
景殊斜了阮郎一眼,对玉井道:“下次还敢不敢了?”
“我也不知道。”见景殊不说话也不进来,玉井有些蔫蔫的趴回桌上。
“好罢。”
“我的一切?”玉井心中的震撼似排山倒海而来。
阮郎一脸嫌弃地看着玉井道:“小玉井,你当叔叔这茶是地里的大白菜呢,想有就有的么?”
阮郎又沉思了半晌,反倒是朗声笑道:“小玉井,这看不出来,却未必不是好事。”
景殊见阮郎的面色越发苍白,心下也猜到了几分,这卦怕是成不了。
景殊暗自好笑,这丫头该是急出汗来的罢。淡淡应了声,景殊便拉开门,刚踏出一只脚,玉井就从凳子上跳起来,大声道:“我骗你们的啦,我好好的,我没事!景殊你别走~”
阮郎懒得理这一大一小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俩人。看着桌上的茶,耍宝似的长叹一声,“唉,我这好茶呀~又是对牛弹琴了~这回还多了一头小牛~”
阮郎探出手抚了抚玉井的脸颊,微笑道:“那便开始吧,小玉井别怕哦。”
玉井则是摸了摸鼻子,“可是,这茶很好喝呀,我还想要!”
本来闲闲坐在一边的景殊见玉井忽然倒了下去,以为是这茶有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副作用,心头一颤,立刻拿起玉井的手,把一把脉象。脉象平稳,景殊失笑,就小丫头这点道行,还想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