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倒是他想多了。
“你师弟的医术的确是不错,可惜的是,他要离开。”
花岳嘴角的笑意僵在了脸上,不可置信地看向花桑。
“花桑,殿下说的是真的?你要离开?”顿了顿,只听花岳紧跟着询问:“为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开?这里难道不好吗?”
本来他也要把这件事告知给师弟,既然大皇子已经说了,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师兄,既然你知晓我也就不瞒着你,我的确是想离开。这里的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剩下的你都可以胜任,我再待下去也没有必要。”
“咱们师兄弟多年,你应该知晓我的性子,平日里最不喜欢的就是被束缚。既然我再待下去也是一样的结果,不如离开。”
花岳知晓师弟性子执拗,没想到半截黄土埋身子,他竟然还是这么固执执拗,倔脾气上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师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旁人,是当朝大皇子。”
花岳环顾四周,整个易安堂除了他们,再没有旁人。
“说的难听点,来日皇上故去,大皇子就是新帝。这些年你为大皇子鞍前马后,来日新帝继位能少得了你的好处吗?”
“以后太医院的职位岂不是任你挑选?当个院正也是使得。”
大皇子虽然没反对,但微抬的下巴,倨傲的神色已然说明了一切。
花桑诧异地看了花岳一眼:“师兄,你是知晓我的性子,我对追逐名利这件事向来不热衷,若不然也不会这些年隐居深山,从未出来。”
“你们都不用多劝我,我意已决。”
大皇子递了个眼神给花岳,借口还有事情,出了易安堂。
没了旁人在场,一些事情反倒是更好说出口。
“师弟,这些年师兄从未求过你,就当是师兄求你,你留下来好不好?就当是帮帮师兄,师兄对你感激不尽。”
“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他这位师兄最怕自己抢了他的风头,向来都是巴不得他离开。
没成想,这几次倒是一反常态,执意要他留下来。
“前不久师兄应该和你说过,有一个大夫一直看不起师兄,总觉得是师兄抢了他的前途,总是各种针对师兄。”
“师兄对医术擅长,但对毒术确是一无所知,只恨当初跟着师傅时,师兄心性未定,不肯静下心钻研毒术,落得眼下难堪的局面。”
“我们师兄弟感情一向好,眼下除了你能帮师兄,师兄再也想不到旁人。”
“难道你真的忍心让师兄低人一等?输给一个寂寂无名的小辈?”
花桑半信半疑的审视了眼,大概是不信,转头询问花轩。
“花轩,告诉师叔,你爹说的可是真的?若是你敢对师叔有半句隐瞒,那就别怪师叔不念旧情。”
说着,一包药粉出现在花桑掌心。
花轩眸子骤然瞪大,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
是他想的这样?他若是有半点隐瞒,师叔会给他下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