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营帐里的粮食有一大半都是从我们百姓手中抢的,他们非但抢了我们的粮食,还杀了我们的百姓,现在我们只是要回本该属于自己的粮食有什么不对的?”
“元帅说的对,是该要回本该属于我们大周朝的粮食,用这些粮食攻打胡人老巢,最好能把他们一锅端了,也算是为那些死去的百姓们报仇。”
想通了这点,营帐内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元帅,这件事派谁去比较好?这得找个擅长谈判的,最好是个能说会道的,且又胆子大的,方便和胡人周旋。”
众人冥思苦想,直到把军营里的将士们都想了个遍,也没想到合适的人选。
“往日里总觉得军营里的将士们各有所长,现在想要找个圆滑点的将士,竟然这么难!”
“这次事关重大,由我亲自去谈判。”
听闻陆元帅说的话,众人悬着的心落到远处,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换做旁人他们兴许会担心能否胜任。
但这个人选要是陆元帅,完全没有一点问题。
陆元帅能把先仄律兄弟杀死,想必自然有法子应对与胡人的谈判,甚至于,还能为他们争取利益最大化。
“元帅足智多谋,且威名远播,相信有元帅的参与,定然能为我们争取最多的粮草。”
“说的对,我也相信元帅。”
陆少廷站起身朝众位拱手:“承蒙诸位的厚爱,我在这里先谢过诸位。陆某不能承诺具体能要回多少粮草,但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我们争取最多的粮草。”
掌声如雷鸣般响起,敲定好主要事情后,众将士依次从营帐里出来。
这些日子将士们都跟着受累,眼下只剩下谈判一事,众将士紧绷的那根弦一旦松下来,无边无际的困意蔓延,整个人困倦不堪。
为此,陆少廷特意给众人放了两天假,这两天让他们睡个够,养精蓄锐。
送走那群碍眼的人,陆少廷命守门的陆丰去军医处请陆元,借口永远都是身体不舒服。
一盏茶的功夫,陆元提着药箱不情不愿地进了营帐。
陆丰识趣地守在营帐外面,不容任何一个人进去。
“陆元帅,请问你又是哪里不舒服?这些日子一直用这一个借口去请我,你妹说腻我都听腻了!”
“旁人都以为你在战场上患了很严重的病症,竟然三番五次请陆大夫去医治,刚才来的时候,常军医非要跟着我一起过来看看,还以为有我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
“下次你让人去叫我的时候,能不能换一个借口?”
陆少廷咬唇,委屈的指责陆元:“你还说我?还不是你一点都不自觉,无奈之下,我只能想出这个法子,”
顿了顿,只听陆少廷又道:“不是我不能换借口,而是除了这个借口我再也想不到旁的缘由。”
陆元神情一怔,的确,她是个大夫,旁人叫大夫过去,除了身体不适还能是什么原因。
想到临出门时常军医担忧的目光,没来由地,陆元心里生出几分愧疚。
陆少廷可是将士们心中的战神,他的身体牵挂着军营里无数的将士们,一旦传出去战神身体时常不适,只怕会影响陆少廷在将士心中伟岸高大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