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天他就是什么事情都不做,也要看看这两瓶药液是否如小陆大夫说的这么神奇。
在场的将军们心思和老军医的一样,大家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自古以来,他们都是喝苦涩的中药达到消炎镇痛的目的。
现下突然有人告诉他们,以后苦涩的中药不用喝了,可以用透明色的药液代替,怎么觉得这么不可信呢?
陆元心知新鲜的事物要人接受是需要一定时间的,故而并不着急。
只要输上消炎药,张大人腚部的伤口会渐渐恢复,人自然也能很快就醒来。
一时之间,整个帐篷里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醒了!醒了!我刚才看到张大人的手指动了!”
曾一玮离张大人最近,张大人细微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当即惊讶地喊了出来。
“什么?真的醒了?”
老军医挤到床边,伸手探向张大人脉搏。
刚刚苏醒,望着帐篷里挤满的人儿,张云平脑子里有片刻的迷茫。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多人都围在他帐篷里?
张大人稍一动弹,腚部传来钻心的疼痛,疼的张大人倒吸一口凉气。
晕倒前发生的事情清晰地映入脑海中,张云平看向一旁的陆少廷眉头紧蹙,一脸不悦。
他可没有忘记,他如今落到这样的境地都是陆少廷害得!
要不是他,自己又岂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军营里莫不是没有事情了?你们都围着我做什么?”
老军医张口询问:“张大人,你可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原本还不觉得,现下被老军医提醒,张云平还真是觉得身体酸软无比,尤其是腚部和腰部的位置,只剩下疼痛!
“老军医,你上好金疮药呢?还不快给我腚部上点?你是不是想要疼死我?”
老军医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纵然他是大夫,但腚部疼痛他也无法解决。
伤口自动愈合都是需要时间的,药物只能起一个辅助作用,用上后只能减轻痛苦,但并不能达到立竿见影之效。
“张大人,你的伤口疼痛属于是正常情况,只要度过这段时间,想必伤口疼痛的感觉就会减轻。”
“除了伤口疼痛,身体可还有其他不适的地方?”
张云平被腚部伤口折磨的心里焦躁不已,听闻老军医这样的话,当即不耐烦起来。
“没了,没了,除了腚部伤口疼痛,身上再没有旁的事情。”
“你们今天是没事吗?怎么都聚在我帐篷里?”
张云平微微侧目,一眼就看到头顶悬挂着两个药瓶,一根极细的管子一头扎在药瓶里,另一头则是在自己手臂上扎着,不知名的东西顺着透明色的管子源源不断地往身上流。
“军医,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是什么东西?竟然顺着管子流进我的身体内?”
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占据了张云平心头,他莫名地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