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也不卖关子,继续道:“你知道你那滴眼泪是从一个陌生的男的那里得到的。就是那晚我们在‘何三酒楼’遇见的那位。虽然这个人已经死了。但他还有一个女朋友。他的眼泪和别人的有所不同,估计他的女朋友能知道点秘密。何不找她问问?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
果然,第二天王大牛就已经查清楚,江宛瑜是国立大学生命科学院的一名现任老师。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破心。
王大牛嘿嘿笑道:“你不是已经得到了其中的一滴黄色眼泪了吗?”破心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天晚上,王大牛和破心喝完两罐啤酒之后,又在一处聊天。王大牛见破心有些愁眉苦脸,就道:“你这样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也不是办法。虽然你师父讲‘随缘’,但循路走才叫‘随’,连路都不走,那就是瞎摸。”破心听王大牛说话竟然还带有禅机,不仅一怔。禁不住问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才能理出点头绪来呢?”
穿过一片生满梧桐树的树林,就看到了国立大学的校门。校门不大,倒是非常的古朴、典雅。“虽然比不上自己‘通天观’的观门肃穆,但却好似有内涵得多。”破心心道。
破心连问了八九个之后,才从一个女同学那里打听到这叫做江宛瑜的老师在生命科学院,就是她身后的第三个楼。现在正好在上课呢。这个女同学正在专心地读书,回答破心问题的时候竟然头都没抬,直接用手往身后指了指。破心心道:“这就是师父常说的大学生吗?可真是爱学习。唉!若是我能像她那样认真学习估计就能像师父那样通晓《大道真经》成为一代观主了。”
虽然第一滴眼泪来的比较容易。但是接下来的找泪之旅却并不顺利。几天的一无所获,已使破心小道士有些悻悻然。这样毫不头绪地找寻这种奇怪的特制眼泪,真犹如大海捞针一般。归不得破心的师父告诉他,找到这五种眼泪要随缘。但“随”却不好讲得很,那个“缘”字更是看天意了。
破心直奔江宛瑜上课的教学楼而去。上课的地点在三楼阶梯教室,破心很容易就找到了。江宛瑜真得是在这里上课。
他穿过院门,往里走去。校园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学生,偶尔有几波游人在驻路观赏。因为现在的还较为寒冷,所以路上的行人也都是行旅匆匆,但欢笑声时而想起在耳边。校园里毕竟不同于别处,时刻萌动着一种青春和亮丽。这也许是这些朝气蓬勃的学生带给这所校园的,而这所国立大学又教给了学生们厚重和沉稳。这是小道士破心在道观里所领受不到的。他一来到这校园就被这里深深吸引了。
里面的学生见到一个小道士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口,感到非常的奇怪。倒是听课的少,看他的多。江宛瑜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小道士,但一刹那间,她脸上的表情既恢复常态,继续上她的课。下面的学生可就有些不安分起来。有的竟然纷纷交头接耳评论起小道士的衣着服饰、长相体貌来。
他在路上接连问了几个学生有没有人认识江宛瑜老师的。同学们见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小道士询问,难免有些惊奇。但那一丝的惊讶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接着眼神中又恢复了那种能容天下之事的气魄,很客气地告诉面前这位小道士这个老师他们不认识,你可以到其他院系去问问。
这堂课好不容易上完了,江宛瑜夹起课本就走,对面前的这个小道士完全视而不见。破心急道:“喂……喂……你等等,我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