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平冷笑,“你最好祈祷他没有事,否则……”他意味不明的瞥一眼地上跪着的仆从,转身跃上马车,“去老地方。”
那仆从忍着身上散架的疼痛,忙不迭的爬起来驾车,马车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巷尾。
“表妹,你可知我昨儿又瞧见什么人?”崔润那厮又借着探病的名义,跑到房妧的院子里来,笑着递给房妧一瓣儿橘子。
房妧抬眼打量他一下,接过那瓣橘子慢慢的吃了,“什么人,值得表哥这样的大惊小怪。”
“是宁郡王府的那位浪荡主君,李清平。”崔润倒是没有故弄玄虚,直接将谜底揭晓。
上回他已然来信,在信中将李清平给通号供给消息的事情告知,故而房妧并没有多惊诧,只是微微皱眉。
这时节,是又有什么消息,值得他跑一趟?
“朝堂好似无事发生。”起码表面上还没有掀起什么惊涛骇浪。
“可是暗流涌动已久,”崔润把玩着手中的折扇
,“不过这回他来,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北安侯即将调往北疆,这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崔润漫不经心,“或许爵位又要再升一阶,好似北疆将要不稳,要提前预备起来。”
房妧垂眸,“北安侯将帅之才,国之栋梁,如此也并不出乎意料。”
如今边防靠着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将支撑,其中北安侯便是重中之重。
康元帝虽然顾忌北安侯势大,但到底因为其能力亦是无人匹敌,故而捏着鼻子也要装出一副君臣相得。
“若是再晋升,怕是就要封异姓王了。”
房妧笑起来,看着崔润,“表哥促狭的很,惯喜欢开玩笑。”
她们都明白,周朝不可能再出异姓王,尤其是在康元帝的治下。
“难说,当初太祖不是还封荫了好几位诸侯王,个个尊享富贵荣华,可谓是天下人臣之最。”崔润摇头晃脑,笑着道。
“确实,死法也是青史留名,”房妧淡淡笑着,“枭首车裂,腰斩刮刑。”
即便是储君,也不能同帝王肩并肩,更何况是异姓王,当年征战情谊,抵不过权势诱人。
天底下就还没有那般能够无私分享权力的大善之君。
崔润笑眼弯弯,“那李清平也是多嘴,你知他为何非要将这种无关紧要的消息说出来?”
不等房妧答话,他便自顾自说下去,“我着人稍加查探,发觉一件有趣的事儿。”
“原来李清平和那位北安侯,竟然私底下达成约
定,要结为儿女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