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看做瘟神一般。
“还是青菱思虑周全,我险些忘记,”房妧含笑望着青菱,“我这便去信一份,同大师说明,暂且不让此事流传。”
今日的慈福寺还是香火旺盛,袅袅檀香浸润整间庙宇,任是谁来此地,都会不自觉的凝神静气。
“施主此行前来,所为何事?”白眉慈目的老僧盘坐在朴素佛堂之内,眉眼平和的望着来人。
那人身姿挺拔出众,面庞带着岁月痕迹,但又端得清隽无方,正是宁郡王府的李清平,他从袖中掏出两张帖子,“想请您合一合,两位小辈的庚帖八字,看是否姻缘无虞。”
惠梧并没有接过,只是垂着苍老的眼皮,“施主心中早有定夺,何须再来问询贫僧,是与不是,都不会动摇施主之心。”
李清平微微一愣,旋即笑起来,“大师的确料事如神,竟能将鄙人的心思猜的分毫不差。既然如此,”他将那两张帖子往前推了推,“大师应当能理解我心,何不成人之美。”
见惠梧还是没有动静,他愈发逼近,目光灼灼,“大师早年与鄙人也算是同道中人,缘何如今不肯施以援手呢?”
惠梧猛然抬眼,老态龙钟的脸上迸出寒芒,“施主,请慎言。你我陌路,何谈同道?”
李清平赫赫笑着,“按理来说,我还要叫你一声老前辈,既然你不肯,我也不强求,只是我实在不懂,那本该是荣耀无限,你何须如此讳莫如
深?”
他紧紧盯着惠梧,“当初你不也是从天象算之,那位便是天命所归,名正言顺,可惜被奸人所害,才落得那样凄惨下场。”
“他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竟然一点都不为其心痛惋惜,真能如此果决的便抛弃前尘,当一个悲喜不闻的泥塑?”
他的步步紧逼令惠梧忍无可忍,将眼睛紧紧闭着,不愿再看他一眼,“施主着相了,今日看来是要不欢而散,施主还请回吧。”
李清平哈哈大笑起来,从两张帖子里抽出一张来,掷到他的面前:“你既然通晓谶纬,为何不敢看一看他的命格?他是故人之子,本该前途无量,大有作为,你竟忍心看着明珠蒙尘,奸人当道?”
惠梧面皮一抖,终究还是展开那张纸,神色渐渐凝重,“你同我说这些,有何用处,我不过是无用之身,能做什么?”
李清平靠近一步,“尊上只需高坐青云台便好。你是得道高人,只消你在恰如其分的时候一句话,便能助我们大功告成。”
“这既不与你的信仰背道而驰,又能弥补多年前的旧事,岂不是两全其美?”
惠梧沉默良久,长长叹气,“可。”
李清平便收起那副嗜人的模样,恢复如往常的吊儿郎当浪荡子的语调,“不过也真是想要请给看看,这孩子的姻缘几何。”
他信步在佛堂内巡视,脚步停在一方桌前,看着那上头宣纸上的字迹,“房家的那位,原来同
大师也有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