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数。
他们面面相觑,随后目光化为同情,看向李煦。
李煦面色微红,最终一甩袖子,“我不能与之为伍。”
连最不爱计较,不说假话的李炤都这么讲,那房婧是何等的人品,可想而知。
他回去一定得同父王母妃说明白,别管自己名声受不受损,必须得把这门婚事给退掉。
这番话题结束,人群很快便因为新的闲事儿而沸腾,李炤默不作声的退出去,纵身一跃,跳到围墙之上,撑着手往墙外头看。
紫金卫官衙一面临近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匆匆如织。
在得知房妧再次昏迷的消息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猎鹰那尖锐的爪子狠狠抓了个稀巴烂,痛得眼前一黑,胸前一滞,有半盏茶的功夫,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做了什么。
他好半晌才缓过来,多番打听过后,得知是房婧说了些糟话,生生将房妧给气晕倒过去,更是心中揪疼。
房妧一向是宽容大度的,对手足也是如此,便是一些过分的言语,也是一笑置之,能将她气成那样的,房婧一定是说了十分该死的话。
再加上房妧身子原本就差劲,先前秋狩更是愈发的元气大伤,旧伤还没痊愈,正是该静养的时候,却因为房婧的糟心事,令房妧愈发的难过,竟至于昏迷不醒。
他很想去看看她,这两天他骑马入皇城当差,总会不知不觉绕路到梁国公府的门前,但他不晓得该怎么进
去。
以前他有秋狩的事为借口,这次他却是没什么由头,除非跟着家中的女眷一块儿去探看。
可是……房妧本就已经陷入同魏王孙和其他郎君的风波之中,他再跳出来,会不会更给房妧添乱?
对于李熙昭然若揭的心思,李炤再迟钝也是知道的。外头说什么都有,有的艳羡房妧,能得皇孙青睐,有得嫉恨与她,认为她这么一个冒牌儿的国公府之女,私底下一定是使尽手段,才勾得李熙倾心。
李炤从来都不认为房妧会用手段来博得一个郎君的欢心,或者说任何一个,都不可能。
此事必然是李熙主动为之,他对李熙观感不佳,也不喜欢李熙这番做派,认为未免太过小人行径。
他这般的乡野粗人,也晓得爱慕娘子,不能给娘子造成困扰和妨碍,京城里对闺阁娘子们的名声那般看重,李熙那样作为,简直不把房妧的清名放在心上。
可是,他再怎么不满,也没有立场来质疑。他不晓得房妧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到底是因为李熙而烦扰,还是其实心中也对李熙有意?
李炤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不论是家世还是才干官职,李熙在世俗的眼光里,都比他要好得多。
“梁国公府的大娘子还真是命途多舛,好端端的闺秀佳人,竟几次三番的遭难,听说此次连宫中的皇后都惊动,请了国师问卜,说是有意给大娘子赐婚,冲
一冲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