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早晚是要传出去的。”
房娉闻言登时整个人都像只炸毛的猫儿,弓着背要干架,“什么叫告诉我就要传出去,我是什么没口的瓶子,敞开的碗吗?”
真是的,房姃这种时候都不忘记在长姐面前抹黑自己,那平日里到底说了多少她的坏话啊。真是面憨心奸,令人寒心哪。
房姃压根就不怕她的假把式,“那你说,魏王孙爱慕我阿姐的事,是不是你出去传的?”
小姑娘不知内情,那日魏王孙来齐光院,她知道消息之后,只是为自己长姐的魅力而感叹。毕竟魏王孙在外界的眼里,是个顶顶好的良配。
房娉这般年纪的闺阁小娘子,同自己的手帕交在一块儿,难免有时候攀比起府邸亲眷,爱慕者几何。
又正好是懵懂萌心的时候,长姐既然能得到厉害人物的倾心,那就是将其他人家的姐妹兄弟都比下去,自然是要炫耀的。
“我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谁让她们拿房婧的事来笑我。”
当初房婧的那桩事,虽然二房有心遮掩,但耐不住拖延的时间长,房芝手段的猝不及防,早就传遍京城,众人都晓得房婧是同情郎私奔不成,被关在家中的。
更巧的是房婧在那个时候又“抱病”,岂不是正印证了旁人的猜想?
那时候小姑娘们说起自家的姐妹亲事,房娉便突然被点到,她忍不了旁人的嘲笑,便大声的将魏王孙和长姐的事说出。
此言一出,
当然是鸦雀无声。不说别的,魏王孙这些年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一副郎君良配的模样,别说是这些小姑娘,就是同房妧一般大的闺秀,也多有人倾心的。
房娉得胜归来,自然是不管那群小姐妹回去怎么传言,反正她长姐的确是得到魏王孙的探望,便是旁人来追问,她也是理直气壮。
“你明知道魏王孙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何还要将阿姐和他牵扯在一起。”房姃对李熙是一万个看不上眼,长姐不喜欢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什么事告诉你,不就是等于昭告天下么。”
房娉瞪着她,却也不免心虚,嘟囔几句,还是没能跟房姃再吵下去,“那我以后不说就是。”
虽然她晓得长姐好像对那魏王孙并无多少意思,但房娉其实搞不太懂,为何长姐不喜欢这等外头人都传的良配。
听闻秋狩的时候,他还英雄救美,对落难的北安侯之女仗义出手相救,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般高风亮节的君子,岂不是与阿姐这高岭之花正相配?
小姑娘的性子藏不住话,她是这样想的,便也当真这么说出口了。
房妧听得愣了愣,原来不知内情的人是这么想的,倒也是,若非听见李熙的谋划,亲自直面他的野心,房妧或许也只当李熙是遥隔云端的君子。
可惜李熙从不是什么君子,只是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
“倘若有人次次算计你,至你与不义之地
,让你不得不为求生攀附他,事后又对你说,种种图谋都是为得到你的无奈之举,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