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公府的小娘子,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这是你该说出的话吗?如此的粗俗不知礼数,女德女戒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房娉心烦的很,那沈家郎君又丑说话又难听,连看一眼都觉得伤眼睛,便不客气的回怼,“那确实,我们家女眷从来不读那些腐朽生蛆的书,生怕招惹来不干净的东西。”
她冷笑,“谁知道还是没有躲过啊。”
“你说谁是晦气东西?”那沈家郎君立刻跳脚,“偌大梁国公府,看来是要完蛋了。”
“你自己骂自己,与我何干,”房娉还是不正眼瞧他,“你算哪号人物,国公府完不完蛋,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那郎君当时就将手掌高高举起,似乎是想要同房娉打一架,被沈湾给拦住,沈湾面色不虞的看着房娉,“房六娘子,沈家并非你能诋毁的,虽然你年纪尚小,但也该知道分寸。”
“这话应当说给你自己听,是你们沈家人先来挑衅,众人可都瞧见了,还想颠倒黑白?”房娉倒是丝毫不害怕的,反而叉起腰,让身旁的侍婢给她收着发间有着长长流苏的步摇。
她又不怕打架,正好可以试一试师长教给她的新招式。
平日里同房姃打架,她总是输,现在可算遇到一群愣
头青,总不见得还要输吧。
“你这个泼妇,毫无闺阁娘子该有的风范,你这辈子都没人要!”沈家郎君气急,破口大骂。
房娉笑出声,“哎呦哎呦,好厉害的诅咒,”她啧啧两声,“承您吉言啊。”
“要是出嫁都遇到你这种东西,那还不如死了干净,幸好幸好。”
沈家郎君被挫伤自尊心,这下说什么也忍不了,高高举起手掌就要打房娉。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这时候终于动身,纷纷阻拦着:“何必因为一点小事大打出手,更何况好儿郎从不对娘子出手的。”
沈家郎君被劝着,可怜的自尊心感到一丝弥补,“叫她给我赔罪,我就放她一马,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众人便又都来劝房娉服个软:“他说的话虽然难听,但话糙理不糙,你一个女儿家如此的泼辣,将来可怎么嫁人?”
房娉脖子一梗,先是对着那男人开炮,“你到底读没读过书,这句话的意思都不晓得,就拿来瞎用是吧,是不是只会这么一句啊?沈家就教出你这种货色,也敢同我们梁国公府比?”
又转向出言劝说最踊跃的人,“不会说话就别说,我泼辣怎么了?难道像你这种破落户,不嫁娶就活不了?”
她正舌战群儒之际,房妧从远处听着动静匆匆赶来,将她护在身后,以温柔却坚定的眼神制止住她再开金口。
随后便发生那沈家郎君恼羞成怒大吼,以及房妧出言
反驳的故事。
“你这烂泥一般的人物,我长姐好声好气同你讲理,你还得寸进尺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