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好意,你们
不领情就算了,我也不枉做这个好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大嫂弟妹都厌恶我们三房,还能怎么着呢,我走就是了。”
临走前,蔡夫人也不忘将帽子扣在她们的头上,嘴巴一撇,装出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谁让我家那口子没用呢,连带着他的妻女都在外受尽羞辱,唉,也是认命了。”
不待他人开口反驳,蔡夫人便急匆匆的掩面离去,做足委屈的姿态。
还别说,她那一番欲言又止意有所指的样子,倒真是让在场的有些人心中泛起嘀咕。
梁国公府大房出彩,二房得志,四房富贵,倒是真没怎么听说三房的事迹,难不成里面果真另有隐情?
房娉听蔡夫人颠倒黑白,又看在场的人神色有异,气得直跺脚,求助似的看向自家母亲,却被示意不要开口,气鼓鼓的又跑到长姐身边,拉一拉她的衣袖,伏在她耳边小声道:
“长姐,三房也太过分,竟当着我们的面就开始指鹿为马,难道就放任他们污蔑咱们的名声?”
平日分明都是二三房来欺负他们,不能因为现如今二房落魄了,就全当以前不存在的。
房妧握一握房娉的手,安抚似的低语,“名声并非她一人可以败坏,大家心中都自有一杆秤,咱们行得端坐得直,不怕三伯母的诋毁。”
京城众人都是因势利导,不是谁说得多便信谁,而是看谁地位高,给自家带来的好处大。至于心底到
底是怎么想的,也不会轻易的表露出来。
蔡夫人想煽动旁人指责她们,可是选错了地界,便是在场的诸位夫人们有些相信她的说辞,只要崔杨两家一日不倒,杨老夫人和崔夫人没有失去娘家的倚仗,那群贵眷们也不会跟着蔡夫人起哄。
宴席草草结束,崔夫人怕女儿被蔡氏的那番话给气着,特意送她回去,在路上温声开解好一番。
“阿妧你记住,无论你作何决定,母亲永远都站在你的一边,你无需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末了,崔夫人仍旧不放心的补充,“什么事不要总憋在心里,你母亲也没老到不能动的地步,尚有余力为女儿张目。”
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过懂事,整日里瞒着她忙忙碌碌的不知做什么,自己既担心女儿的身子状况,又忧虑阿妧背负太多,愁的连饭都吃不下。
房妧心中发暖,“母亲您放心,我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三房的话,我早就当做耳旁风,根本不会为其所困。先前种种,母亲应该也晓得,阿妧再不会忍气吞声,是有仇必报的。”
想想替嫁之后女儿的作为,崔夫人心倒真落下一点,姑且相信了房妧的说辞,又温声叮嘱几句天冷添衣之类的寒暄才走。
房妧回到屋内,慢慢收起笑容,漫不经心的揭开鎏金香炉盖,将旧香剔除,换上新的香饵。
“娘子实在不必为三夫人的话烦忧,她是怎样的无赖,娘子也
清楚的。”青菱以为房妧心有芥蒂,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