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事儿着实凶险,好在最后你们二人吉人自有天相,渡过难关。”宁郡王笑着道,“听闻陛下还将御医派去守着房大娘子为其诊治,想来定然很快便会痊愈无虞。”
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说到京城里的适龄郎君娘子们,阿炤也老大不小,该是时候筹备起婚事
。大大小小的宴会阿炤也参与一些,可有心仪的娘子?”
李炤抿了抿唇,“我来到京城时日短暂,也没什么见识,此事要不还是过段日子再说。”
他现在文不成武不就,在京城里是一抓一大把的小卒,凭借着伯父的情面,虽然能相看到好人家,但那好人家却不会是梁国公府。
梁国公府和宁郡王府的交情,全靠国公府大房和郡王府世子妃维系,而房妧的婚事最大的主导权,其实是握在杨老夫人和崔夫人的手里。
杨老夫人他们对宁郡王府里的事知根知底,在有其他的人选时,不会将李炤作为最佳选择。
要想得到长辈的赏识,他就需更努力一些,才能给长辈以可靠的印象,有机会纳入房妧夫君候选,也有足够的本事,给房妧无忧的生活。
“你年岁在京城里不算小,旁人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定亲,你现在相看起人家,已然有些迟,不可再往后拖了。”
一旁的李清平急急开口,对着便宜儿子劝道。
李炤全当没听见,冷冷扫他一眼,又看向宁郡王,“我现在实在没有这个心思。”
宁郡王瞧着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弟弟,只好轻咳一声,“你父亲说得也有道理,况且这婚事并非一蹴而就,咱们这边儿有意,还得瞧有没有合适的人家,最早也要到明年春末,还有好几个月。”
他以为李炤是少年羞赧,提及自己的婚事不好意思,“你放心,伯
父和你父亲总会为你的终身着想,尽力替你寻一位喜欢的娘子。”
李炤面露苦恼,“伯父,我并不是担心您不能给我寻找到合适的妻子,但我在京城尚未立足,无立业何以成家,这事儿还是以后再说。”
他接二连三的推拒,也让宁郡王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倒也不强求,“这到底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们也不是说要强求,你若是心里有主意,等日后觉得什么时候合适,便告知咱们一声。”
宁郡王瞧一眼旁边坐不住的弟弟,朝着大侄子笑道:“只是你父亲为你奔波,特意为你选中几户好人家,倘若你未曾有心仪之人,不妨与之相处一番,或许能成就一段良缘。”
李炤的目光移到李清平的身上,神色倏然冷淡,“劳烦费心,不必了。”
说罢也不给李清平再开口的机会,对着宁郡王行礼,“伯父要是没有旁的事,那侄儿便先告辞。”
眼见李炤毫不停顿的拔腿就走,李清平有些急眼,朝着自己的兄长抱怨,“阿兄,你说这逆子,我好心好意为他筹谋,都被他当做驴肝肺。”
宁郡王却没有向着自己的弟弟,“阿炤如今对你的态度,难道不是你自食恶果?他对府里其他人都谦恭有礼,被他姨母姨父精心养育,是个极好的儿郎。”
“你当初干的那些烂糟事,现在我提起来都为你羞愧,你自己先失了尊重,还指望着阿炤当没发生过,恭谨的
对待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