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
院子里的侍婢们,都巴不得赶紧送走这个轻薄自家娘子的登徒子。
当时就不该给他开院门!
李炤耳朵红的滴血,做贼似的飞快看一眼房妧,才拎着盒子告辞,“娘子好生看顾自己的身子,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让人送信给我就行,那我就先……先走了。”
他逃也似的疾走到院门口,停顿半晌,终于下决心回头望着房妧,却最终还是在众仆婢们的眼神,以及房妧毫无波澜的客气微笑中败下阵来,两只肩膀塌下来,转身踏出院门。
李炤前脚刚离开齐光院,后脚院门就被砰的一声给立即关上,众人都唯恐那浪荡的郎君再折返回来,是决计不要他进门的。
“娘子也太好性儿了,李郎君此举简直是轻浮至极,他将您当成什么?”青菱气得脸红脖子粗,愤怒的在心里将李炤咒骂千遍。
原还当他虽然长在地方,但也算知礼守节,竟失礼至此。
她可怜的娘子,突然被奇怪的郎君捉住手,心里该有多么慌张害怕啊。
青菱搀扶着房妧,心疼不已,“娘子受惊了,回屋去歇一歇,莫要为这些莫名其妙之徒费心。”
房妧哭笑不得,打量四周一圈院里人们的神情,又只好什么都不说,点点头进屋内。
“午间事多,现今不必再时时侍奉,各自安歇去罢。”房妧半卧在塌上,屏退房中的侍婢。
待屋内只剩下她一人,房妧才卸下那副淡然自
若的神情,将整张小脸埋在软枕里,浑身倏然被染成绯红,连手指尖都开始发烫。
她方才……是被李郎君给握住手了吗……
李郎君为何要突然抓着自己的手呢,是慌乱之下乱了分寸不小心之举,还是本意就是要握着她的手?
被李炤的那双手触碰到的时候,她感觉仿佛一股电流从指尖窜到头顶,将一颗脑子打成浆糊,她都怕下一刻,嘴里就说不出成句的话。
对李炤的试探和接触,她竟然不觉得有什么抗拒,更不会感到厌恶,反而每次靠近他,便愈发的心乱嘈杂,心中半是喜悦,半是无措,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搅得她整个人都无法思考。
方才好险她几乎要在院子里众人的面前失态,克制住那些失控的情绪,让她精疲力竭。
房妧翻身仰面朝天,一只手手背朝上覆住双眼,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心口之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李郎君……李炤……
宁郡王府,李炤才从国公府里逃回家,脚还没迈进二门里,就被人叫住,“炤郎君,郡王同平主君寻你有事相商。”
李炤的思绪仍旧是一团没离开的杂线,闻言点头应声,一脸茫然的跟在仆从的后面走,直到走进正堂的游廊,才猛然反应过来一些,停住脚步问,“伯父和他寻我什么急事?”
那仆从含着意味深长的笑,像是长辈对着小辈们打趣的调笑,“炤郎君您年岁正好,才貌兼备,正是
该议亲的好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