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拉姆给谁写过歌?”
“早期和艾灵顿公爵合作编曲,后来又给墨点乐队、米尔斯兄弟写歌、编曲,墨点乐队的军队精神圣歌《i don't want to set the world on fire》,他有参与编曲。”
“哇哦,不赖,合作的都是知名黑人音乐人,他现在有自己的音乐经纪公司?”
“巴克·拉姆音乐,发掘一些新人组合。”
“黑人?”
“是的。”
冼耀文合上钢琴键盖,“洛杉矶有专门发行黑人音乐的唱片公司,巴克·拉姆为什么会来我们这里?”
“老板,我参加派对还是有不少收获的。”辛普森自得地说:“我和巴克·拉姆在一个派对上认识,聊得非常投机,他跟我说起新组建了一支非常棒的黑人乐队,我邀请他来若热·贵诺聊聊。”
“做得不错,你先和巴克·拉姆聊,听听他的意思,如果有意向加盟若热·贵诺,谈谈条件,能达成一致,请他明天把乐队成员带过来,我想见一见。”
“ok.”
辛普森离开,冼耀文打开钢琴键盖,奏响一曲上次去东京时在京都听到的传统民谣《竹田の子守唄》。
几十年后,有人给这首曲子重新填词,推出《祈祷》。
“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呀,多少祈祷在心中,让大家看不到失败,
叫成功永远在。让地球忘记了转动呀,四季少了夏秋冬,让宇宙关不了天窗,叫太阳不西冲……”
传统民谣意味着没版权问题,冼耀文哼上一遍,词差不多能记全,有点模糊的地方结合上下文填上,朗朗唱片的曲库又多了一首作品。
翻翻音乐教材,找出斯蒂芬·福斯特的《噢,苏珊娜》,翻译歌词成中文,稍作改动让歌词压韵,再添一首。
不知不觉,下午茶时间来了,乐器室的门被叩响。
“进来。”
“赫本先生,你的下午茶。”
冼耀文头也不抬道:“有什么吃的?”
“甜甜圈和肉桂核桃蛋糕。”黛比将手里的托盘放在钢琴边的矮桌上,朝冼耀文手里的本子瞄了一眼,“赫本先生,你在创作音乐?”
“不,我在抄袭。”冼耀文朝边上的音乐教材努了努嘴,“上个世纪的曲子。”
黛比淡淡一笑,“赫本先生要改编老歌?”
“嗯哼。”冼耀文合上本子,一指边上的凳子,“请坐。”
“辛普森先生还在会见客人,随时会找我。”
“没关系,下午茶时间你也有休息的权利。”说着,冼耀文起身打开乐器室的大门,随即坐回钢琴椅,再指凳子。
见状,黛比不再推辞,坐了下去,一只手小心翼翼护着裙子,以免走光。
冼耀文拿起装蛋糕的盘子递给黛比,“你吃”,自己捧起保温杯,旋开盖子,呷了一口旗参茶,“黛比,你住在哪里?”
“好莱坞。”
“合租吗?”
“是的。”
“你的周薪多少?”
“37美元。”
“有点少。”冼耀文蹙眉道:“我不方便干涉公司的薪资规则,但可以私人给你一点补助,我打算买一套房子,下次再来洛杉矶可以住自己的房子,不用住酒店。
你知道我来得不会太频繁,房子又需要人打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给你一个房间,作为交换,你帮我打理草坪,你觉得怎么样?”
“我可以?”黛比惊喜道。
“当然,房子你可以随便用,开派对、烤肉,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进我的卧室和书房,这一点非常重要,你违反,我会让你搬走。”
“赫本先生,我不会违反你的要求。”
“ok,你可以不用交下个月的房租,房子这两天就会定下,然后我给你一笔钱,你帮我布置房子,你自己的房间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
“太好了。”黛比欢呼道。
冼耀文脸上带着微笑指了指黛比手里的蛋糕,“现在,你可以带着蛋糕去你想去的地方,把门带上,谢谢。”
黛比一阵手忙脚乱,旋即,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
洛杉矶,居不易。
dtla最便宜的单间需要40美元每月,这种房子脏乱差全占,不大适合单身女性居住,一般在好莱坞上班的秘书会找月租80美元左右带卫厨单间,然后寻两三人分摊房租。
不过,合适的房子与室友都不容易找,不愁租的好房子,房东往往要求租客持有雇主的介绍信,以证明收入大于等于3倍租金,或者至少给相当三个月房租的押金,若是新移民还需担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