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拉娜·特纳小姐打电话来银行,要兑现赫本先生开具的支票,金额9万美元,是否可以兑现?”
“可以。”冼耀文看一眼手表,“詹妮弗,非常感谢你的周到服务,等我回纽约请你共进晚餐。”
“这是我的工作,当然,我对晚餐很期待。”
“祝你有美好的一天,拜拜。”
挂掉电话,冼耀文抚了抚下巴,看来拉娜·特纳真的很缺钱,星期六还打电话去银行,这是希望下周一第一时间就兑现支票啊。
开了小差后,又是一首《sha la la》,然后想到了一首歌的主题——斯里兰卡是女孩最好的朋友。
关于钻石的歌曲,他只能想到蕾哈娜的《diamonds》,不过这首歌根本不适合出现在当下的时代,歌只能放弃,但主题不能放弃,借着一首风靡全美的钻石歌曲,斯里兰卡正好可以将旗舰店开到纽约。
自己没能力创作,可以重金向知名创作人邀歌,用钱砸出一首billboard年度冠军单曲。
思考深入,他挖出多莉·帕顿的《9 to 5》,一首职场女性的颂歌,讽刺职场性别歧视,呼吁女性平等。
这首歌适合放在第二张专辑,当大众将金发辣妹组合看作是一个卖骚、肤浅的组合时,境界来上一次升华。
这个想法待定,如果大众就喜欢她们肤浅,就不要和钱过不去了。
“大众是爷,想看国总统也给各位爷安排上。”
不多的时间,冼耀文做了不少事,已经弄了几首谱子,但他的记忆并没有枯竭,揿下通话器,“黛比,这里有爱尔兰哨笛吗?”
“乐器室应该有,我去拿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1951年的当下,已经有接近10万人泡在好莱坞追求明星梦,若热·贵诺丝毫不在乎浪费纸张打印合同,凡是长相过关的追梦者都愿意给他们一份小萌新系列的香蕉合同。
反正没有薪水也没有任何补贴,只有具备一定门路的经纪人带着愿意跑的人到处跑派对,跑着跑着,没准机会就出现了。
不愿意跑的人或者跑心凉的人,爱干嘛干嘛去,梦醒了也好,找其他门路也罢,若是出现幸运儿,合同就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候,未来大明星需要稍稍付出点代价了结合同,不然容易造成法律纠纷。
愿意坚持跑且具备潜力的人,公司会逐渐换成补贴只具备象征意义,不足以养活自己的苹果合约,然后优中选优,与佼佼者签订补贴足以养活自己的樱桃合约。
这就是好莱坞,除了少数上帝嫡长子,想脱颖而出都得下地狱走一遭。
冼耀文的心还是比较软的,没让辛普森放开了签新人,制定了较高的“长相过关”门槛,这导致公司的小萌新只有数百人,人数其实已经不少,却无人在办公室坐班。
尽管好莱坞只有单休,但周六的办公室空荡荡,以“位”为单位的经纪人忙着在外面联络业务、感情,以“条”为单位的野鸡经纪人,在外面奔走,或埋伏在某个位置很长很长时间,仅为了制造一次偶遇。
穿过工位不少的大办公室,冼耀文来到乐器室,在管类乐器架上找到爱尔兰哨笛,擦拭干净后找了找节奏,吹响一曲中世纪德国风格的欢快民谣《tanz mit mir》。
吹一段,他会停下来记录某个点该加入哪样乐器。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创作”搞久了,加上乐器的学习一直没落下,他已非昨日吴下阿蒙,玩音乐的感悟提升,编曲也可以上手搞搞。
他沉浸于音乐时,潘迪华进了乐器室,往墙上一靠,安静地听他演奏。
他看见了,没有打招呼,《tanz e on.”
潘迪华轻笑着走上前,“伊想搞啥?”
“给我来一段弗雷德·阿斯泰尔的踢踏舞,加一点巴斯特·基顿风格。”
潘迪华哈哈乐道:“踢踏舞我行,巴斯特·基顿不行。”
“那你自由发挥。”
因为是给金发辣妹组合准备的歌曲,而《lemon tree》的原唱傻瓜园的主唱是男的,冼耀文哼了德语重新填词版的《天使永不消逝》。
“e on.”
见潘迪华没有动作,冼耀文送上一点鼓励。
潘迪华嘻嘻一笑,稍稍忸怩,双手微微抬起,随着音乐的节奏随意扭动起来。
显然,潘迪华蛮熟悉弗雷德·阿斯泰尔的舞蹈,舞得有模有样,能看出一点迈克·杰克逊的影子。
迈克·杰克逊从未标榜他的舞蹈动作是原创,实际上也并不是他凭空创作出来,都是在前人的基础上进行改良,并加入自己的东西,他的《dangerous》舞蹈动作,不少采样自弗雷德·阿斯泰尔的舞台剧舞步。
见潘迪华欢快地投入,冼耀文起身靠了上去,尝试巴斯特·基顿的诡异舞步,试了两下有点别扭,改成简单一点的太空步,在潘迪华身前滑来滑去。
想着几个金发妞都没有太深的舞蹈底子,舞步不宜设计得太难,还是用简单的动作抓住松弛感和慵懒感比较好,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拿出啪姐的步伐和手部动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