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想要搞成有两点非常重要,第一点是肉票存在,第二点是绝对保密,必须提前安排好事后灭口的行动,还要安排好几条补救措施。
风险很大,他需要其他备用方案。
他嘴里哼起《喀秋莎》,拿出本子画bm-13火箭炮的草图,想着去哪里搞一门用来仿制。
研发多管火箭炮的难度不大,反而仿制的难度较高,如果用火箭炮覆盖设计的方式打击机场,爆炸的弹片必须具备浓浓的苏联味,如此一来,水才能搅浑。
即使搞不到炮身,也要搞一枚火箭弹,不知道美军手里有没有哑弹。
画图时,他的脑海里跳出一个名字“索菲亚·范德维肯”,1949年,她嫁给了飞利浦家族第三代继承人弗里茨·飞利浦,一桩典型的政治婚姻。
飞利浦家族是飞利浦公司的创始家族,弗里茨·飞利浦的父亲安东·飞利浦在荷兰被德国占领期间,带领部分企业资本逃到美国,留下弗里茨·飞利浦苦苦支撑,凭着大智慧度过了艰难岁月,所以他被定为家族继承人。
值得一提的是,弗里茨·飞利浦的爷爷是卡尔·马克思的表弟。
索菲亚·范德维肯,来自范德维肯家族,这个家族可以追溯到16世纪的约翰·范德维肯,其对荷兰东印度公司有着很大的影响力,但范德维肯家族的实力并未传承下来,现在的范德维肯家族是在上个世纪的荷兰殖民贸易时代发迹的,发迹地点正是印尼。
早几年前,范德维肯家族还是荷兰的顶级家族,该家族继承了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部分遗产,控制爪哇、苏门答腊的甘蔗、咖啡、橡胶种植园。
拥有荷兰贸易公司,垄断印尼农产品出口至欧洲的贸易;鹿特丹商品交易所,主导咖啡、可可、香料期货交易;持股皇家荷兰轮船公司,垄断印尼的航运网络;控股荷兰商业银行,为殖民地企业提供融资。
范德维肯家族的实力一度排在荷兰皇家壳牌的范德比尔特-范兰恩家族,控股荷兰银行,持股飞利浦、联合利华的范霍伦家族之后,是荷兰的第三大家族。
印尼日占时期,范德维肯家族遭遇重创,损失了将近10亿美元的财富;1949年,荷兰承认印尼独立,范德维肯家族不得不向新政府缴纳过渡税,约年利润的30%。
到了如今,又有一个巨大的危机即将扑面而来,这就是被殖民国家独立后都会走的一条路——国有化。
范德维肯家族已经意识到这一重大危机,心知印尼非久留之地,如今正筹谋逃离印尼,索菲亚·范德维肯嫁给弗里茨·飞利浦,应该就是该家族的其中一条计策。
冼耀文从脑海搜寻着记忆,若是他没记错,范德维肯家族会大举投资刚果的矿产,倒霉催的又遇到刚果独立,家族再遭重创,慢慢退出荷兰顶级家族行列,八十年代后,不是特意关注,根本听不到这个家族的消息。
但实际上直到他穿越时,范德维肯家族依然拥有超过10亿欧元的资产。
备用方案有了,交好范德维肯家族,帮助其做出正确的选择,尽可能撤离资产回荷兰本土,抓住欧洲工业化的风口。
就是不知道这个家族还有没有二十几岁的女性成员,同索菲亚·范德维肯差不多年纪的,又不会过于叛逆。
索菲亚·范德维肯未来十几年都会是知名人物,再过几年会与弗里茨·飞利浦离婚,二婚嫁给蒂森家族旁支阿尔布雷希特·蒂森,第二次婚姻也没有保持多久,离婚后成为欧洲女权斗士,资助欧洲女权运动,并与家族决裂,公开批判范德维肯家族的殖民史。
一女二嫁,估计范德维肯家族够呛还有适婚年龄的女性,先摸一下情况再议吧。
忙碌中,天边挂上了迷人的云彩。
冼耀文身边多了一个人,梁赛珍,穿着和洋折衷的时装。
“这一身蛮好,像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梁赛珍低头看了看衣服,“好看吗?”
“好看。”冼耀文颔了颔首,“在美军俱乐部混熟了?”
“熟,也不熟,美国佬裤裆子松,神经和嘴巴却是很紧,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冼耀文搂住梁赛珍的腰,“美国佬裤裆子松是出了名的,但这里是台北,不是东京,这里的美国佬和东京的不太一样,不敢太过分。”
梁赛珍莞尔一笑,“先生放心,我没有被美国佬占便宜。不过,你让我关注的蓝夫人裙子松得很,路子也有点野,我不止一次看见她进包间。”
“进包间做什么?”
“应该是谈生意,美国佬、上海过来的商人,还有蓝夫人。”
“哦,见过连青吗?”
“见过两次,都被其他美国佬带着,她大概不是卢卡斯先生的情人。”
冼耀文轻笑道:“怎么可能是情人,玩物或者工具更为贴切。知道哪里可以玩几把吗?”
“中山北路的酒吧几乎都有,美国佬、外省商人都会去玩。”
“幕后老板是谁知道吗?”
“军官、青帮的人。”
“玩什么?”
“轮盘、扑克。”
“去过?”
梁赛珍摇摇头。
“会玩吗?”
“会。”
“给你5万台币,你过去玩玩,三五次输完,一次比一次要输得多,等输完了通知我。”
“先生想让我引人注目?”
“我想让一些人知道你是我的人,却又不想让人握住真凭实据,你懂我意思?”
“懂。”梁赛珍颔首,随即看向戚龙雀,“要不要我欠一笔赌债,让先生派人去赎我?”
“不太好,女赌鬼的形象不讨喜,你先去输钱,这个再议。”
“好。”
梁赛珍没留下吃饭,又坐了一会儿离开。
不久,许久未出现的林婉珍过来,脸上的伤已经养好,恢复了容月貌。
在冼耀文对面就座时,脸上挂着害臊,身体扭捏。
冼耀文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养好了?”
“嗯。”
“留下吃饭。”冼耀文指了指石桌上的一沓报纸,“看报纸,把重要的报道圈一圈。”
“好的。”
林婉珍收起害臊,拿起一张报纸认真看起来。
冼耀文收起书和笔记本,去侍弄树下刚种下几日的夏堇。
新加坡。
水仙庄园的园里,水仙也在侍弄夏堇,她不是一个人,冼玉珍在一边帮忙。
冼玉珍已是军情五处的人,如今正在新加坡接受针对性训练。
“开得有点少,要多晒晒太阳。”
“水仙姐,也可能是氮肥用太多了,改成高磷钾肥。”
“化肥都有定量,两个星期才施一次肥,没有用多。”水仙撩了撩挡视线的刘海,“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冼玉珍轻笑,“我不挑食,什么都可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