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本打算在后排找个位置先坐着等苏棠，却被那胖子笑眯眯勾手同样安排在第一排，然后骂了一句。

对着胖子的谄媚毫无反应，面无表情，略显蹒跚的慢慢走上讲台。

按照苏棠的说法，就是一定要正装出席，所以赵阳不但把唯一一件过3000元的衬衫套上，还加了一件七百五十元的薄西装。

“今天各位可以随意说嘛，说说这个……这个，网络文学，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子，涨涨学问……”

因为是老社长多少年的老习惯，出版社的老编辑都有所了解倒是无所谓。

以后要是底下哪个能混出头来，让小爷我钻裤裆小爷也服气了，可是只要你们一天还是个孙子的位置，就特么的得演好自己的角色……”

“……”

可是直到进了出版社办公楼的门，赵阳也到底没有伸手的勇气……

然后被苏棠的电话吵醒，正式通知他假期取消，回来加班。

但是有人垫背再怎么说也比一个人苦逼强。

等俩人出门的时候，庄妆那看狗男女的眼神让赵阳颇为受用。

“今天找大家过来，是我们出版社和文疆中文网达成了尝试性的初步合作意向……这对于我们出版社来说，是一次新的，未曾有过的尝试……

结果过去一看，能特么坐上百人的大地方，连第一排都没坐满……

按照西方人的神逻辑，加一个领结就能进化成礼服，然而赵阳庆幸他没有那种看起来就很娘们儿的东西。

这就让赵阳心头莫名好感大增，也就无视那胖子无意识并非针对赵阳的习惯性骂街。

虽然衬衫比西装贵，总有种套套比姑娘贵的本末倒置……

当然了，时代的步伐是壮阔的，我对于网络文学是不了解的……跟不上时代，毕竟还是要吃大亏滴……”

这种资本家剥削主义真是让这女人贯彻的非常彻底……

“这不丢人，这叫本事……”

对此他只能感慨，那些公车地铁办公楼里的小黄文男主，都是心理素质和勇气都超越常人的牛逼好汉。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可是把话说明白说开了，这是个等级严苛分明的时代，别管是靠拼还是命，只要占的足够高，你就是天……

胖子毫不在意苏棠那冷冰冰的语气，把刚才那一脸的嚣张跋扈一收，灵活从讲台上跳下来。

看着苏狐那利落的长马尾摇曳着，很有些伸手拽一下的冲动……

然后就众人就听见一阵啪啪啪的轻响……

一个个跟孙子一样低头挨训……都是苏棠手底下的编辑。

“吕奉先，你能不能不要见到个活的东西就宣扬你那一套处事观念……尤其是我的人还不用你来教育吧……”

“你们不够努力，你们没有能力，你们没有才华，你们没有运气……你们没有小爷我这么好的命……”

苏狐……李一…还有……那个…赵阳…”

姓杜名石峰的七十岁老人，拎着一个套着灰色线套的水壶，布衣布鞋。

苏棠安排的地方是不常用的大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