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打破安静的还是冷西亦。 他将摩卡放了下来,缓缓喝了一口,不以为意地说:“既然你舍不得她,那么随意拿去。”
“你在说什么?”户曜暴跳如雷地大叫,他很用力地捶打了一下树干,然而树干纹丝不动。
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仿佛灌铅了一般。双腿是沉重的,千斤坠地,我无法迈开一步;心脏是沉重的,如此沉重,让我产生每一下跳动都似乎是垂死挣扎的错觉。
他、他是在开玩笑吧?不然怎么会说出“随意拿去”这种无情的话?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户曜声音中的寒意更甚。我从未听过他以这种质问的口吻说话,有几分渗人。
然而冷西亦的态度还是风轻云淡,手中的冰摩卡好像比眼下的话题重要得多。他又喝了两口才悠悠地说:“曜,你骗不了我。我知道你喜欢白眠鸯,我知道你对她好并不仅仅因为梓鸳,我也知道你一直藏起对她的感情。既然这样,何必委屈自己,你喜欢她就拿去,我也没有多喜欢她。”
也没有多喜欢她。
原来他并没有多喜欢我,而我已经深陷其中了。
双眸被一颗颗晶莹的水滴填满,没有多少质量的东西,却将眼眶撑得生痛。好想逃,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下去,可是双腿却定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我想我一直都错了。每次看到你对着小绵羊都会流露出其他情绪,我以为你是需要她的。可是我却忽略了小绵羊,她更需要有人爱护,但你并不能做到,你一点都不懂爱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