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比刚刚那一块培根的味道复杂多了。端着水杯,我揣着复杂的心情回到餐桌上。
白梓鸳和户曜还是像往常一样,闲聊着,用叉子将食物放进嘴里。很简单的动作,但因为速度节奏把握得极好,使得看上去特别赏心悦目。
“我都知道了。”坐下后,我我丢出来莫名其妙的一句。白梓鸳和户曜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一脸狐疑。
叉子拿起来,握了握又放下,最后我迎上他们的目光:“我知道,其实我做的披萨很难吃。”
他们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局促,是被看穿谎言时的尴尬,但很快便平伏起来。
“不好吃,可是我吃得很开心。嗯,像飞起来那样开心。”户曜笑了笑,像“干杯”那样向我抬了抬卷了意大利面的叉子才送进嘴里。清澈而明净的眼神,藏在里面的愉快一视而见。
白梓鸳顿住了刀叉的动作,眼神的神态与户曜相差无二。
“鸯鸯,有时候烹饪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果腹,有时候也是心意的传递。你用心做的烹饪,我们吃着感到很开心,而你也开心。这样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在乎好吃还是不好吃。”
白梓鸳竟然将问题的高度提升到这个层面上,就算他是临时想出来安慰我的,我也说不过他。叹了口气,郁闷地扫了眼他们,继续吃晚餐。
转念间,我想起其实我并没有吃过自己做的东西。之前,在冷西亦的威逼下做过,但却是被他抢着吃完,而我自己真的没吃过。
我不相信那个时候我的烹饪就不难吃,但我也不相信对我带着报复心的冷西亦会吃我的“毒药”,可他又真真切切地抢过来吃光光了。
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会吃呢?或者他会不会……会不会也像白梓鸳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