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又怎么办呢？

余青想了想，没有用比较暧昧的词语比如“我觉得，大概，可能”，而是直接说出了反对的看法，人之常情，余青觉得实在不需要文饰。

微风悄悄地停歇了，地上的光斑也不见了，整个山道安静的可怕，只有两个人默默对视着，一个站立，一个坐着。

“多到什么时候，少到什么时候呢？”

“对啊，本来人生就很艰难了……没有事的话还是开心点好。”

但是司空怎么办……余青在心里挠了挠头。

“……”

余青很不满意这样的回答，继续推着司空往前走。

“你说，做一个残疾好不好？”

“你今天，很高兴的样子。”

司空问了一句。

“人生，很艰难吗？”

“我也很高兴。”司空有些局促的说道。

“流星，是短暂的……但当它出现的时候，就连太阳也不能夺去它的光彩。”

司空正悠闲的靠在轮椅上享受微风，忽然感觉耳旁传来异动，一个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多到百分之九十八，少到百分之零。”

余青停下推司空轮椅的手，从他的身后走到他的面前。

“那件事，叫做死亡。”

“因为，命运本来就是虚无的啊。”

“你等着，我去给你买杯喝的。”

能给你递烟的兄弟很多，但能陪你喝果汁的，舍我其谁！

“没看什么是看什么……”

“我吗……”

很放松，很惬意。

父！爱！如！山！啊！

自己，很久没有度过这样的时光了。

能够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余青，司空也没有多问，而是平静的等待着。

残疾，本来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什么叫“做一个残疾好不好”，难道司空是故意做一个残疾的？

余青开始仔细思考这句话的含义，想想司空是不是想表达什么深层次的含义。

“可是，总有人，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一生只为了做成一件事，而那件事，却因为机缘巧合而失败了，这时候，除了哀叹命运，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靠！

司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那，你呢？”

“很好听，推荐几首给我吧，类似的。”

“嗯，你喜欢吗？”

这可了不得，余青猛然觉得司空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嗯，一个有故事的外星人。

可能是环境放松，司空开始主动和余青谈起自己的事情，

“在我们的星球上，有一句话叫做‘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意思是说，无论什么时候，上天都会在你觉得没有可能解决的困境中留下一线生机，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命运，每个人都会相信吧……只是，信多，信少的区别。”

如果这句话是别人问出来的，余青绝对不会回答，因为这是一个你认真就输了的问题，但由于是司空问出来的，基于兄弟情谊，而且看司空现在好像有点不稳的心境，她都需要认真并且严肃的回答。

希望自己的回答能够给司空一些帮助，帮助他走出自己的心理阴影，或是，帮助他解决他心中一直存在的问题。

“有时信得多，有时信得少……嘿嘿……”

什么？做一个残疾好不好？什么意思？

司空安静的喝了一口，“没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