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并不是很早，春夏之交，大概不过早上五六点，昏暗没有力量的白光照亮了室内。

“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打断我。”男人摆了摆手说道。

“那……我能变回去吗？”

在床边，就有一个全身镜。

余青觉得自己的视力好了不少，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坐在窗口边的单人沙发上的男人的脸。

很多人跑了过来，余青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分清有很多摆动的双腿和灰白色的头颅，他茫然的回头。

男人回了一句，然后把头转向窗外。

“……”

两人沉默相对。

“还好吧？”

从床上坐起来，抹了一下额头……

余青睁开了眼睛。

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门前，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了上去。

“……嗯。”男人点点头，若有所思，随即右手撑住办公桌，以一种半倚靠的姿势挺直了身体，伸出左手。

……

准确的说是变成了一个身材很好，长得也很漂亮的女孩子。

手臂已经打开了它。

余青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身体，随即发现出了大事。

“今年，保障性住房建设将大幅度增加。限价房安置房等政策性住房的建设规模也将比去年增加一倍。还将启动……”

旁边？

头？

他离得很远，远到余青只能看到他的手。

“我是很吃惊啊……只是比起吃惊，我觉得保持冷静会更好而已。”

头发很乱，脸色青白，胡渣密布，眼睛里还有不少的血丝，符合重度疲劳的一切特征。

余青知道现在的自己处于梦中。

醒来正是清晨。

余青还想再眯一会，却想起昨晚的梦，思维活跃了一下，反而没了睡意。

掉下去。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余青耸了耸肩。

“醒了吧。”

“你现在的身体，是我造出来的，我是个傀儡师。”

门已经被关上，被褥上充满了阳光的味道，枕头柔软舒适，淡青色的窗帘简约大方，床也够大，重要的是——一切，都很安静，完全的安静……

他，变，成，一，个，女，孩，子，了。

余青的认真和严肃，男人的冷静与探寻。

余青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

“……”余青偏了一下头，如水的长发滑向一边，狐疑的看了男人半晌。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不……会……做……

“吱呀……”

她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条同色的短裤，整个曲线被完美的展示了出来，余清看了一会，居然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男人关上了房间的门。

很明显，这还是她所生活的地方，还是原来的那个星球。

“你……

“大概就是这样，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男人喉头滚动了一下，端起桌上的银灰色保温杯，喝了一大口，满足的舒了一口气。

有一个人在向他招手。

“我是司空拙。”

面前是一道门，老旧的铁制防盗门，旁边还有印刷的开锁广告……

就像是在睡梦中被人推了一下，很微妙的力度，不轻也不重，只是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

男性傀儡……我不会做。”

余青愕然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长发和胸前的高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旁边是一辆车，他也不记得自己有拉开车门，但他的身体已经先于头脑的指挥坐了上去，然后。

“……你是说——我的梦？”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余青的心头。

余青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辆东风大卡的车灯，和蔼可亲的蓝色外壳，然后。

她低着头默默走到房间门口，虽然视线里两条雪白的长腿让她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