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车队继续向前,隔着车窗,似乎也能闻到空气中那股硫磺的味道和隐隐传来的呐喊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大,齐霄身边的两位外交官的神情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
“寇森,你见过有人能同时将几千名群众同时击倒,并且使他们毫发无伤的人吗?”沃菲尔德看着酒店的大门问道。
服务生打开房门,齐霄当仁不让的第一个进去看了看,房间的主色调是咖啡色的,房门,墙裙以及壁柜都漆成了深颜色。一面墙做了艺术处理,一个巨大的舵轮被嵌入了墙上。另一面墙是一副西洋油画,画面是安详静谧的乡间风光,白云,绿地,森林和挽着裤腿曲着腰正在劳动的妇女。当中是一个巨大的套色餐桌,桌子的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银烛台,十几支白色的蜡烛已经点燃。
沃菲尔德笑了笑:“再次欢迎你来到美国。”
“如果有人对这次行动,有任何的法律问题或者有人起诉我,找她。”齐霄指了指身边的赵浅予,后者立刻挺起胸脯,抱着公文包站成了一个精明强干,可以随时待命的职业女性形象。
“我们可以上车了吧?”齐霄说完这一句,就自顾自的朝着车的方向走去,一名军人立刻迅速为他打开了车门。
“让路。”随着齐霄的一声高喊,只见瞬息之间,绵延足足有一公里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抗议者们一个个都软倒了下去,他们排列的很有规律,都是朝着路的两旁的方向倒下,仿佛像飓风吹过的玉米田。
“不客气?这些家伙惹出了篓子,眼下可是指望着我去送死!”齐霄跟着酒店的服务生,头也不回的说道。
齐霄下了车,搓了搓手,裹紧了风衣,回头和沃菲尔德将军寒暄道:“怎么现在的天气就这么冷了?”
“还有,你应该去数一数一根玉米棒上,究竟有多少颗玉米粒。”沃菲尔德转过头,意味深长的对着身边的人员说道。
沃菲尔德身边的胖子军官听到这话,当即就要出口反驳,他的手提包里确实装着玉米,那是他们一行人接机时候自己偷偷带着的宵夜,可是他因为害怕长官的指责,已经牢牢的用塑料袋密封好了,保证一点气味也不会散露出来,却不知怎么被这个人发现了。
“他们只是身体不能动,大约需要两个小时就能自动恢复,不用吃药,不用输液,没有任何后遗症,不需要任何的心理辅导和医疗援助,如果有人有高血压,脑梗塞,动脉曲张等心血管疾病,这甚至对他们的康复很有帮助。”齐霄一脸坦然,对着周围一脸忧虑和惊讶的美国人说道。
终于,车队停止了下来,先前的那名黑西服跑了过来,帮着拉开了车门,用一双硕大的眼珠盯着齐霄,满脸怀疑的表情,这一次他并没有戴上墨镜。
“谢谢。”齐霄点了点头,转头走进了大门,身形渐渐消失在了镀金枝型吊灯放射着明亮光芒之中。赵浅予和小王当即也顾不得礼仪,告辞之后,就立刻紧紧的跟随在他身后。
车门打开,齐霄旁若无人的步行下车,在酒店人员的陪同下,走近了大门。
随后只见齐霄如同一个不断漏气的气球一样,衣袂飘摆,身形缓缓飘落了下来。对着一群从车里钻出来的护卫和外交官们笑着说道:“继续开,我们能过去。”
一群人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沃菲尔德上将,征询他的意见,沃菲尔德只思考了三秒钟,就点了点头:“按他说的做。”
“拿我跟他比干啥?”齐霄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手里的宣传页,听到这话不禁冲着沃菲尔德一瞪眼,随后他叹了一口气,失望之意不禁溢于言表。
沃菲尔德看着眼前的火焰,不少的店铺都已经被砸毁,货物被抢盗一空,而在大街上,汹涌的人潮塞住了整个大街,不少人手中都举着抗议的标牌,棒球棍,甚至有人手中还持有燃烧弹,啤酒瓶,与手持盾牌和警棍的警察们抗衡着。
“这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法国古堡风格,我推荐你可以去饭店里面的‘棕榈厅’或者‘橡树吧’用餐,它们都是有着上百年历史的老餐厅,有着全美国最好的厨师,我保证您一定不虚此行。”沃菲尔德隔着车窗看了一眼饭店,回头向齐霄介绍道。
“好吧。”沃菲尔德举起右手,偷偷用手指擦去了额头的一滴汗水,只要自己和军队不涉及到法律上的问题,他就足以面对任何质询了。
正在奋力维持着秩序的警察们缓缓的放下盾牌和警棍,疑惑的四处张望着,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有些目光敏锐的,便朝着身后的车队方向看来。
“将军,我们就这样把拯救地球命运的责任,交给这样一个轻佻狂妄的孩子吗?”一名官员看着沃菲尔德久久的盯住大门,不禁开口问道。
小胖子看着沃菲尔德的目光,再也无力抵抗,当即乖乖的从手提包里拿出了用塑料层层包裹的两根玉米棒。
“他们……”沃菲尔德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就这样倒了下去,一颗心也禁不住提了起来,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