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大宋是有野心而力不足,而辽国随着汉化日久,也是厌倦战事。
大石林牙,萧干已经是尽数在此。
这个时候,两边的哨探也没有像之前那般,寻人厮杀,只是就这样隔着河岸,对骂了起来。
这等单兵作战厮杀,多的也不过是十几个人捉对,凭借的胆还真不是什么战法阵型,不过就是厮杀本事,靠的还是个人勇武。
所谓的方略,无非就是稳中取胜,静待时机,辽人粮草最多支撑三四个月那是顶天了。
“林牙勿要忧心。”萧干只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石林牙之前已经向萧干献策,宋军十五万上下的兵马,两军之间,除了兵种步骑之间的差异,整体水平实际上是差不了多少的,只要宋人谨守营盘,辽人便很难有优势。
宋徽宗决意北伐之时,朝中便是有不少反对之声,老种相公曾经也是上书痛陈利害,反对北伐。
萧干顿了顿声音道,“林牙,依照你看,这老种,童贯,哪一路可取?”
幽州之间,风云齐动,耶律大石所部契丹兵马,萧干所在奚人部族军已然扫数出了燕京。
所以这便意味着这场决定两国命运的国战,必须由辽人打响,宋人绝对不会轻启战端。
而所谓的前军哨探,已经在高梁河两岸与辽国远拦子接触了起来。
大宋兵马背着高梁河列阵,而辽人骑兵冲杀过来,可以想象,大宋的兵马便是犹如下饺子一般掉下高梁河。
彼时大宋数十万禁军,战力正在顶峰之时,宋太宗携灭北汉之赫赫威势,御驾亲征,直破涿易二州,燕京城头就在眼前。
大石林牙何等眼色,岂能看不出萧干何等心意,之所以做出让步,不过就是想让萧干踏踏实实的打完这场仗,这也算是大石林牙为大辽国祚所尽之力。
老种相公兵马先至,小种紧随其后,大军来此,意料之中,并没有抢先渡河的意思,一座座营盘,就只是在距离高梁河五里所在之处搭设了起来。
不过两国之间,绝对不可能风平浪静的存在下去,百年之间各自在政治,文化,外交各个领域之上博弈,动辄以武力相胁迫。
现在老种,小种的第一路大军已然要抵达高梁河,最多不过一日的脚程。
几番下来,也是各有伤亡,说不上谁占了便宜,老种相公大军将至这个时候,大宋哨探兵马便是再也不肯过了高梁河,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宋也未尝存了直接打过高梁河的心思,若是在渡河过程中,被辽人迎头一击,说不得这北伐大业一朝全休。
这场战事,辽人天时不利,先天就落了下乘,长此下去,最后的结局无非就是被宋军拖垮,所以最有利于他们的,无非就是速战速决,以迅雷之势扫清宋军,再来一场白沟河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