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宣和四年,大辽保定二年,北辽皇帝耶律淳,薨。
稍稍稳住了心神,萧普贤女这才定睛看了过去,来人脚步匆匆,好在只是一个内宦而已,内宦一进来便是拜倒施礼:“奴才拜见皇后娘娘。”
李处温一哭,身后的臣子便是一同的跟着嚎了气啦,他身后之人,都是属于自家一党,不得不说,李处温的在燕京之中却是又着自家的实力,前番童贯第一次北伐之时,趁着萧干和大石林牙出征,燕京之中一度兴起了大辽气数将尽,再战必亡的谣言,萧普贤女便是猜测,就是李处温在背后操纵,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便是不能轻动,否则局势更乱。
萧干依旧没有转身,只是向着宫门一步步走去:“皇后吾姐,有某一日,自然善待!”
萧普贤女脸色顿时一愣,“李处温,怎地是他先到了!”随即萧普贤皇后便是恢复了仪态,随即便是道,“宣他进来罢!”
萧干这一次却是转过身,“某岂会如那天祚小儿一般……”说到这里,竟然已经是大逆不道之言。
那宦官并未点头,只是低沉着声音道:“回禀娘娘,萧干大王还没有到……是,李相和众臣到了。”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脆弱的女人,萧普贤女正哭得伤心,殿外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萧普贤皇后立即擦擦眼泪站起身来。她虽是一介女流,可是毕竟已经入主中宫,该懂得自然都是懂得的,虽然说帝王驾崩,到了该哭的时候,即便哭不出来,也一定要哭两声,问题就是现在还没有到哭的时候。
辽国本来是一个极其平等的国家,别的不说,在国民的心目当中,皇后地位与皇帝同等,甚至在一些特殊的时期,皇后可以干预政事,这是大辽历来的传统。
天祚帝耶律延禧虽然名义上已经不再是大辽君王,可是在史书之上,这个时候却始始终终用的是天祚帝的年号,由此可见,萧干对于此人是痛恨到了什么地步。
这一时刻,萧普贤女看着李处温的装腔作势的模样,便是忍不住泛起一阵冷笑,随即便是很好的掩盖了下去,这些做戏的过场,她又岂是看不出来,“李相请起,值此时候,还需要众卿家稳定朝局,切莫做此小女儿的姿态。”
别的不说,现在的俄语之中的中国,音译过来,就是契丹,当时的契丹,强盛之时,不论是经济还是文化,对于真个北方,包括现在的俄国大部境内,都是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耶律淳说完之后,身躯便是直接倒在地上,这位大辽名义上连一年都没有做满的末代皇帝,没有用最后的力气大呼御医,眼睛仍是直勾勾地看着萧干,“莫要葬送大辽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