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近算是一代能臣,却也免不了俗套,虽然从沧赵得知蓟州女真大事件,大吃一惊,却没轻车简从,仍在军队侍从严密保护下缓缓来。
这位赵家小主子如此无礼,实则是好事。看来沧赵并不想借女真贼勾结边军事件要挟甚至毁掉张近的仕途。
赵岳只留段景柱、石勇、焦挺在身边,快马去找皇甫端。
赵岳不想沾他血,及时一推掐脖子的手,把看着身体强壮实则是笨拙肥胖的武官推出老远一屁股砸倒在地。
他现在政治智慧大长,很清楚这些卖国贼的心理。
皇甫端见竟有豪富愿意以优厚待遇用自己这个区区兽医,并且是富豪少主人不辞劳苦亲自上门来请,只觉得天开眼掉钱了,哪有不愿意的,当即辞了活计,跟旧识段景柱追大部队去海边直接去赵庄。
吃好饭比接待封建官员重要多了。俺正长身体呢,可不能饿着。
那侍从没这方面经验,一时不知怎么发泄威风,气得浑身直抖。
这些人丝毫没有道德顾虑,国家民族百姓之类的利益,他们嘴上说得响,实则就是习惯性说说,不当事,除了担心朝廷发现治罪,其它什么也不惧。
昔日戒备森严的隐秘贼巢已经空荡荡的,只一些野鸟时不时来此跳跃觅食。曾数年纵横驰骋蓟州肆意抢掠的强横众贼,结束了罪恶一生,如今只是山崖下被野兽虫蚁撕食的残尸。
张近这会却意外地平静下来,甚至嘴角还隐隐约约有丝笑纹。
赵岳冷笑,立即安排收拾一切有用的东西,全部带走。最后只剩下饮马川强盗换下的破衣服,连同光尸全抛在山崖下。
别说赵岳戴着铁拳套,就是光手,以他的暴发力,这一击也够狠。
“你,你,大胆。”
那武官早忘了耍威风拍马屁,现在蒙了,痛得只顾打滚哼哼。
也不知他敢真当赵岳面杀赵岳的人,还是吓唬一下,意图吓倒石勇,威胁赵岳,为张近找找脸面,好好拍拍马屁。
日你老母的,你什么东西,也配呵斥俺们小大哥!
这么说吧。
得到张近首肯,赵鼎臣心中一喜,不禁暗赞这少年当真是了得。
赵岳看看同姓幕僚,和善笑道:“还是俺本家明事理。”
赵岳嘴角浮现那丝冷笑,把手中筷子甩手射出,正中那武官的手腕,插入甚深,钢刀当朗落地。说时迟,那时快。赵岳并不罢休,一按桌子腾身扑去,一把掐住那将的脖子,狠狠一拳击在他嘴巴上。
赵岳笑着招呼:“此事还需要鼎臣先生帮忙,你请留下一听。”
赵岳沟通好了张近,调哥哥来沧州的关键布局也就有了九成把握。剩下那一成得看赵佶的荒唐程度。
石勇大怒,站了起来,戟指冷笑:“还叩见?俺们请你来了?草你祖宗,俺他娘的都躲在深山混饭吃了,你这贱婢也不让俺们清静。”
让赵岳愤怒的是这些贼寇所用武器全是蓟州边军将领卖予的。几年来已连续卖了几批,并且越干对钱越眼红,胆子越大,这次几乎把他们能控制的装备物资都卖了,就在海边那处秘密地点交易。
胆贼大,命也贼好。真令人嫉妒羡慕。
碰到俺,腐们,你的幸福终结了。那些战备物资正好弥补俺功劳。
唐斌带大队人马物资向海边接应地转移,等赶到了,差不多也可以直接上船回家了。
那武官被打得脑袋猛烈后仰,闷哼一声,喘不上气来,嘴巴还剧痛,感觉嘴唇裂了,嘴里充满血,一张嘴,血染的牙齿落了大半。
张近的侍从在外面招呼赵岳:赵家三郎在不在?
别忘了这小子有个皇帝的宠臣,人称什么都能管的当朝小相公亲大哥。有这么个牛叉在,谁让这小子不高兴了,这小子捅到听说很维护幼弟的那位小相耳中,小相找个机会,在皇帝耳边随便嘀咕两句扣个罪名,就不知得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赵岳无动于衷,权当这些官爷不存在,吃喝不误半点。